“哪裏來的鄉巴佬啊!吃飯怎麼這幅德行,居然弄髒了我的衣衫,哼!”說話的是被沾到湯汁的少年,突高的鸛骨,眼睛小小,眉毛尾部散亂,偏偏還拿著這個時期並不十分流行的扇子,裝出一副風流才子模樣,卻是出口成“髒”。
聽到他說的話,已經走過去的他一同上來的幾個人又轉過頭來,看到此景也是稍微明白了事情發生的經過,但是沒想到的是在別人已經非常主動道歉的情況下。這又不是什麼非常了不得的事情,這人說話居然還這般得理不饒人,其中某些人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不過這件事本就是張陽的不對,說得過分點在他們看來也是沒什麼所謂,畢竟沒有動手打人對於他們來說已經就算可以的了,皺眉的原因也隻是這人那句鄉巴佬所致,太沒教養了,怎麼能說出這麼不符合他們身份的話來啊。
張陽也沒想到這人這麼刻薄,不過自己有錯在先,尚且忍一忍吧。
“這位兄台剛才真是不好意思,把兄台你的衣服弄髒了,兄台的衣服我來賠吧!”
“賠,你賠得起嗎?這可是皇家禦賜的布匹做的衣服,你說你怎麼賠?你賠得起嗎!”豈料聽到張陽說的願意賠償的話,那人不知道是想顯擺一下,還是想怎麼滴,突然把聲音就高了八度說。
“這個好說,不就皇家禦賜的布匹嗎!閣下你什麼時候有空可以到朱雀街張府來找我,不巧在下家裏正好也有些皇家禦賜的布匹,想來還是夠做一身衣衫賠付給兄台的。”既然對方咄咄逼人,那張陽也就不跟他客氣了,反正該做的我就做,你要是想拿我來表現你的家世優越或者出氣什麼的,那就對不起了,哥們我恕不奉陪!
一聽張陽這話,那人眼睛就骨碌一轉想到。這新皇才登基,能得到這樣的賞賜的要不就是前秦王天策上將府的勢力,新皇李世民的鐵杆支持者。要不就是那些需要安撫的高官貴族,世家大族,無論張陽是其中的哪一種,他要得罪那都得掂量掂量。
馬上就轉變了口風,“兄台你這就見外了,剛才我隻是一時的心情不好,得罪之處還請兄台你見諒,這就是一件衣服而已,些許油汙,在下回家叫人洗洗也就可以了,哈哈,勤儉節約可是我華夏的美德,就不用兄台你破費了。”
這年頭的人也不盡是些腦殘。這人雖有點勢利,倒也不會幹出這種四處得罪人的事,特別是那個人可能會是自己得罪不起的,順勢就轉了話風。
一段插曲似乎就已經過去了,豈知這家夥好像還有點不甘心,又或者是打算摸摸張陽的底細,看樣子還似有點不爽,特別是在自己這幾個朋友麵前丟了麵子。
“真是不打不相識,在下謝颯,家父現添為長安府尹,不知閣下高名。”
你小子還真是陰魂不散啊,長了眼睛的都看出張陽已經不喜歡跟他說話了,還湊過來問這些,不是別有目的才怪了。
“張陽!”雖然不想鳥他,但張陽還是起身答了他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