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流轉,光陰如箭,有一天,曆史的車輪停在了公元某某年代。
這是一個罕見的和平年代,以致遠遠近近大大小小的國家皆呈現一片祥和寧靜的景像。
其中,就有一個名曰煙國的不大不小之國。
某一傍晚,落日拖著絢爛的長尾巴,緩緩西沉,將繁華的京城花都映照得光彩奪目。
一條長長的花街,聳立著林林總總的紅樓。夜未至,已有不少紅樓點亮了花燈,吸引著三三兩兩的公子少爺陸續走來。
雖不見姑娘露麵,卻都有條不紊的分別進入不同的紅樓,就象回自己家那般自然隨意,不言而喻,都是熟客嘍。
常言說的好,“飽暖思****或許就是這種寫照吧。
雪嫵趴在煙雨樓二層的雕花欄杆上,一手支著下巴,一手象沒骨頭般的軟軟垂下,手中一方絹帕迎風而動。一雙大而亮的眼睛專注的盯著天邊的落日,一副沉醉的表情。
從去年起,她莫名戀上了這落日的美麗,以至天天要趴在這個最佳位置來關注,搞得全樓的人都以為她是不是得了某某“相思病。”
在她感歎下,落日終於帶著不舍走完最後的征程,留下她獨自哀歎不已,一不留神,握在掌心的絹絲手帕象困倦的彩蝶華麗麗的隨風飄下。
“呀……”她紮煞著空落的手,失聲喊了一嗓子。
這時,剛好有人從樓下走過,手帕不偏不倚正飛到那人臉上,突其不意之下,那人打翻了手中的托盤,盤中鮮豔奪目的瓜果登時滾了一地。雪嫵不由又驚叫了一聲,來不及多想,一溜煙地向樓梯口跑去。
她很瘦,衣裙卻很寬,雪白的細紗長裙隨著她的跑動,飛飛揚揚,步履輕盈的就象剛剛那片手帕。
很快,她跑到了樓下,看到那人正彎腰拾著果子,忙不迭的一邊賠不是,一邊幫他撿拾。
剩下最後一枚時,她手疾眼快撿起來,放在盤中,帶著歉意看向那人,在看到那張好看到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絕世容顏時,卻下意識愣了一下,這不是新來的“木頭疙瘩。”嗎?
但隻是愣了那麼一下下,就迅速恢複了常態,她可不是那種看人下菜的“小人。”她算什麼呀,隻不過一個被人遺棄的孤兒而已,有什麼資格看不起別人呢?
恢複常態的同時,她又迅速扯出一抹最具親和力的笑容,“你好,剛才真是對不起啊,沒嚇到你吧?”
這副笑容,是她對著鏡子練了幾年才練就的,嘴角微彎,恰到好處的露出一點點雪白的貝齒,嘴角的梨渦忽隱忽現,可愛中透著親切。
連雪嫵自已都有些陶醉,可是就在她自信十足之際,卻不能置信的看到對方視若無睹般麵無表情不言不語的端著托盤冷然走開。
眨了一下眼,再眨一下,盯著對方越走越遠的背影,她第一次嚐到挫折的滋味。怎麼會呢?自己百靈鳥般的聲音,再配上這副笑容,一向是她最具殺傷力的武器啊。上至收養她的煙雨樓老鴇,下至樓中有名無名的姐妹,無不統殺。怪不得這家夥被姐妹們喚做“木頭疙瘩。”看來,還真不是欺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