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耗子旁邊的秦一柱,能夠清晰的感覺到耗子的身體劇烈的顫抖了一下。
秦一柱直到此時才明白,原來綁匪手中的另外一名重要的人質是一個女人。而且,他又以極快的速度聯想到了,作為人質的女人,應該就是耗子的女朋友林俊芳。除了林俊芳,估計也沒有誰能夠讓耗子如此的緊張和擔心。
秦一柱暗自揣摩道:“綁匪為什麼會專門挑耗子和林俊芳下手呢?這中間有什麼特殊的緣由嗎?”
見耗子和綁匪相持不下,秦一柱趕忙從中進行調和。
秦一柱做出一副息事寧人的姿勢,說道:“大哥,別著急,好好說。我朋友可能有些著急,也有些不懂事,還請你能夠大人不記小人過。你說怎麼辦吧,我們就按照你說的辦。”
綁匪再次善意的看了看秦一柱。看得出來,他似乎對秦一柱有一種特別的好感。
綁匪對著秦一柱,輕微而無奈的笑了笑,說道:“兄弟,不瞞你說,要不是因為你朋友,我們也不會走到這一步。”
綁匪說到這裏,沉默了一下。
綁匪接著有些傷感的說道:“算了,不說這些沒用的了。我們還是直接去交易吧,等我們拿到了錢,我們就放心了。而你們也可以帶走你們的人。從此以後大家就各走各的路,井水不犯河水。”
秦一柱突然覺得這名綁匪還真是有些滑稽,按照他的說法,眼下的雙方好像是在幹仗似的。想想天下哪有那樣的道理,你綁架勒索了別人的錢,卻還在那口口聲聲的跟對方說“從此井水不犯河水”。
秦一柱表麵上還是很有誠意的說道:“那好吧,就按照你所說的辦。可是,你到底要帶我們去哪裏呢?還有,我們怎麼去?”
綁匪經過剛才那一係列的檢驗措施,實際上心中對秦一柱的“誠意”已經深信不疑。
因此,綁匪對於秦一柱的問題,回答得非常的坦誠:“這個你們可以放心,地點絕對安全。至於怎麼去,也不需要你們操心,我們自己有車。你們需要做的,就是老老實實的跟著我們走就行了。”
綁匪說完話,拿出手機劈裏啪啦的按下了一串數字,隨後對著手機簡單的說了句:“把車開到後門口。”
綁匪掛斷電話,對秦一柱尷尬的笑了笑,說道;“兄弟,不好意思,還得麻煩你把手機交出來。”
秦一柱這一次沒再多言,順從的交出了自己的手機。
綁匪帶著秦一柱和耗子,下樓來到了大興達商場的後門。
出門後,三人上了一輛白色的麵包車。
秦一柱發現,開車的是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小夥子。
秦一柱和綁匪上車的時候,亞東和小寶也碰頭到了一起。
小寶急切的向亞東詢問道:“現在怎麼辦?”
要不是因為秦一柱那一條及時的短信,亞東和小寶在發現耗子的那一瞬間,肯定就會選擇立即報警前來抓人。要真是那樣的話,後果還真是不堪設想。
亞東見秦一柱沒有再發出新的信息,而是跟著綁匪一起上了車。他估計秦一柱肯定有什麼難言之隱,或者說是形勢不允許秦一柱再做出新的指示。
亞東幹脆利落的說道:“眼下指望秦哥再給我們指示看來已經是不行了,一切都隻能靠我們隨機應變、靈活處理呢。我們先跟上去,一會先看看具體是什麼情況,然後再做決斷。”
亞東拉著小寶上了一輛出租車,對司機說道:“師傅,麻煩跟上前麵的那輛白色的麵包車。”
出租車司機從車內的反光鏡裏打量了一下亞東和小寶,沒有說什麼話,對著白色的麵包車跟了上去。他開出租車這些年來,像這樣的事情遇到過不少。現些年這個社會,像一些警察、私家偵探、地痞流氓等等,都會做出一些這樣的跟蹤盯梢的事情。對於他來說,不管坐車的人是做什麼的,他隻管按數收取車費就行。
事實證明,這名出租車司機確實有過這方麵豐富的經驗。他的跟蹤技巧,連坐在車上的亞東和小寶都不得不由衷的佩服,楞是讓前麵的白色麵包車沒有任何的懷疑。
亞東和小寶相互看了一眼,感歎今天運氣還算不錯,遇到了一位“懂行”的出租車司機。
但問題還是很快出現了,前麵的白色麵包車一路徑直向郊區駛去,中途未做任何的停留。
出租車司機終於忍不住回頭說道:“兩位,他們去了郊區,我們還跟下去嗎?”
亞東看到司機那為難的神情,知道司機心中在擔心什麼。他拿出了自己的學生證,飛快的在司機麵前亮了一下,對司機說道:“師傅,我們是警察,你放心的跟下去。我們保證不會讓你為難的,也不會讓你受到半點的傷害。”
由於亞東手上的動作足夠的快,所以出租車司機並沒有看清楚他手上的證件。司機僅僅是從亞東的學生證上看到了一個莊嚴的國徽,因此也就相信了亞東的所謂警察的說法。
秦一柱所在的警官大學,作為本省最高的警察類院校。在他們學校的學生證上,正好是有一個莊嚴的國徽。亞東就是靈機一動,憑借這一點蒙蔽過了出租車司機。
可以看出,得知亞東和小寶警察的身份以後,出租車司機明顯放心了很多。雖然他也覺得車上的這兩個警察未免太年輕了一些,但現在這樣年輕的警察,街上到處都是。一些有錢有勢人家的孩子,初中畢業跑去上個什麼警察專科學校,然後就憑借關係跑去當警察,也是很正常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