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霾的天空下狂風呼嘯,雨傾盆而下,博森小鎮的人紛紛躲在家中避雨,聊著家常,訴述著溫馨的親情。而在博森小鎮的邊緣地帶,諾爾山脈的一座山峰上,卻有一個人靜靜的坐在一塊岩石上,雷打不動,風吹不到,雨淋不燥。
坐在岩石上的正是舒爾,他閉著雙眼,任憑風吹雨打他始終坐在那裏一動不動,像一塊頑石一般。細看下卻發現他雙手合十,手上冒著幾縷電光,圍繞著他的手背不停旋轉,舒爾的眉頭突然皺起,臉色十分難看,好像在經曆什麼難過的事情。他的腦海中此時不停的閃現出他兒時的畫麵,導致他注意力分散,體內紫極陰氣突然不受控製,在經脈中一陣亂竄,他突然睜開了雙眼,哇的吐出了一口血。而故事讓我們回到十年前。
十年前的一個下午,8歲的舒爾已經從被毀滅的格雷公國流落到了博森小鎮,穿著破破爛爛的他拄著一根小木棍艱難的走在小鎮的街道上。他偶爾抬起頭茫然的看著四周忙碌著人群,有的人在辛苦的勞作,有的一家人甜甜蜜蜜的逛街,聊著天,但對他來說卻恍若隔世。
他不知道自己這些天是怎麼度過的,一路上渾渾噩噩走到了現在。突然他聽到一聲脆響,抬起頭卻看到自己碎了一半的瓷碗裏有兩個金幣。一個大概隻有6,7歲的小姑娘看著他脆脆的說道:“給你的,看你的樣子有很多天沒有吃飯了吧,去買點吃的吧。”舒爾眼睛一紅,哽咽道:“謝,謝謝”。然後顫抖著身子給女孩鞠了一躬,然後慢慢的把兩枚金幣捂在懷裏。小女孩天真的說道:“看你年紀和我差不多,咋一個人在乞討啊,好可憐!你父母那,他們在那裏,恩,不管你的嗎?還有。。。。。!”
天真的聲音伴隨著最真摯的關心傳到了小舒爾的耳中,許多的問題讓他不知道如何回答,隻是喃喃道:“王父,王母都被人殺死了,隻有我一個人逃了出來,舒爾好想他們。”突然舒爾想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神情緊張的打量著四周,一臉的恐懼。
小女孩天真的看著他說道:“喂喂,你別怕啊,我又不會傷害你,你剛在嘀咕什麼那,我一句沒聽清楚。”小舒爾神情稍緩,剛要說話,這時從遠處傳來一個威嚴的聲音:“蘇雨小姐,說好的出來不準亂跑,你如果還不聽話,就跟我回家吧。”
“哎呀”小蘇雨快速的跑到威嚴男子身邊乖乖的說道:“總管先生,對不起,我們回去吧!”那人恩了一聲就往前走。小蘇雨跟在後麵乖乖的走著,舒爾轉過身正要走,小女孩突然回過頭衝舒爾喊道:“我叫博森·蘇雨,再見了。”管家無奈的一笑,拉著她就走。
小舒爾喊道:“謝謝你,我叫格雷·舒爾”。而後麵跟著他們的仆人卻笑道:“小姐他就是個要飯的,你理他幹嘛。”蘇雨哼了一聲,沒說話。小舒爾聽到後心裏一陣落寞,神情黯然的轉過了頭去,喃喃自語到:“好想回家,好想回家,好想我的王父王母。”兩行清淚慢慢的從舒爾眼角流下,嘴角抽搐著,想要放聲痛哭,可是強忍著沒有發出任何聲音,隻是臉上寫滿了痛苦和那孩童的無辜。他知道他不能哭,也不可以哭,隻因為舒爾還記得他最依賴的一劍將軍曾摸著他的頭溫柔的說過:
“王子,在痛苦的事情也不值得去哭,而是應該慶幸的大笑,因為你懂得了何為痛苦,為此你可以憑借雙手從不幸中走出來,然後邁向成功,隻要你肯去堅持。”
這是舒爾六歲練劍時摔傷了手臂後一劍將軍對他說過的話。現在舒爾的嘴角咧開發出咯咯的笑聲,他想要笑,想要像一劍將軍說的那樣去笑,他是那樣的倔強與不甘,麵容扭曲著,卻又是那樣的滑稽。旁邊不時的傳來“那孩子真奇怪的”笑聲,但是舒爾依舊拖著兩條腿慢慢的前行著,前往未知的旅途。
而在蘇雨這邊,另一個仆人說道:“看樣子他是從格雷王國流亡而來的,自從格雷王國被托爾斯王國聯合世界政府滅亡後,已經有很多難民流落到了我們博森小鎮。唉!怕是最近博森也不會多太平吧。”管家聽了仆人如此一說問道:“小姐剛才給他錢了”。蘇雨點了點頭說道:“他太可憐了,所以就給了他兩金幣。”管家聽了後,一怔:“唉,流亡的人太多了,你給他錢,實在是不該啊!”小女孩不解的瞪大了眼睛。
管家說道:“算了,我們回家吧,你倒是平白的給他招來了一場禍事。”
舒爾漫無目的走著,這時路邊兩個同樣衣著破爛的大漢走上前把小舒爾提起來吼道:“把錢拿出來。”小舒爾一驚,急忙把錢攥在手心裏,死死的握住,不肯鬆手。然後吼道:“這是我的錢。”然後伸出一隻手,用力的朝大漢的臉抓去。那大漢一怒,把小舒爾狠狠的摔在地上,腳用力的踩在他的手上喊道:“鬆手。”然後一腳一腳狠狠的踩了下去,蘇爾倔強的搖著頭,嘴裏喊著:“這是我的錢,我的錢,我用來吃飯的錢。你們這群強盜”。舒爾拚命的掙紮著,可是年僅8歲的舒爾又怎麼可能是兩大漢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