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深冬的雪飄落在無人的巷口,指尖冰冷的溫度提醒著,那一切的一切是多麼的現實,如同寒風般刺痛著我的心髒。一如既往的行走在馬路上,那一年的雪是否也像今夜般如此荒涼,唯獨那一片血色染紅了周圍的純白,櫻花般絢麗刺眼,如朱砂般讓人移不開眼。
曾經我以為逃離了哪裏,所有的所有都不會再重新上演。可笑的是我對他的話深信不疑,把他當做我這一輩子最不想傷害的人。我錯了,大錯特錯了,該來的總是會回來,不過是時間的早晚罷了。嗬嗬!
我用力捂著腦袋,努力強撐著痛楚。我這是要怎麼了,不可,不可以!我不要變成那樣的怪物!我是人,我是人!
“啊!”
刺耳的尖叫聲過後,純淨的眼眸逐漸變成黑洞般,凍得發紫的臉龐也被暴起的青筋所代替。紛紛落下的雪花,覆蓋住來時的路,下一個又將會是誰,是你嗎?我的愛人!
我出生在一個小村莊,一個在地圖上沒有任何標識的偏遠小地方。母親是村民口中的瘋子,自打生下我之後,沒多久便不知所蹤,沒有人知道她從哪裏來,隻是突然的一天,在外打工的父親回到村裏,身邊挽著的就是我的母親。沒生我之前,瘋癲的還不算嚴重,偶爾也能做做飯,洗洗衣服,料理下家務,日子過的還算可以。
生下我之後,一天不如一天,嚴重到誰誰不認識,大冬天的用冷水給我洗澡。多虧了鄰居阿嬸發現的及時,從母親從手搶下凍的渾身發紫的我,在棉被裏捂了三天才緩過魂來。也就是那一天,母親消失了,消失在這個小小村莊裏。
村子裏的大多都瞧不起父親,父親常年在外打工也正是因為這個。有了母親他們更是在背後指指點點,沒少嘲笑父親取了個傻子當媳婦,生下來的孩子也會和傻子無疑。村裏還有人提議個,把我扔到大山裏喂狼去,反正是個傻子,養活了也不會有什麼用處,省的浪費家裏的糧食。
他們都對我討厭至極,哪裏肯過來幫一個沒有任何經驗的大男人帶孩子。小小的我沒有人照顧,父親隻好把我綁在身上,騎著破舊的自行車到鎮上去給別人打零工,以維持一些基本的開銷。
年幼的我沒有母乳喝,村子上的人也不願意施舍我一口吃的,父親是個大男人既要照顧我,還要打零工日子過的很是清苦。每天賺的錢父親舍不得花,全部都拿來給我買奶粉喝,自己挨餓受凍是家常便飯。
老板也是看父親可憐,容許在不耽誤幹活的前提下,可以把我帶過去。白天父親要忙顧不上照看我,隻好將我放置在一邊。有時中午忙的沒有時間吃飯,我也要跟著一起挨餓。寒冬裏的北風吹的我半張小臉起了凍瘡,得不到好的照顧,撓的半張臉都花了,乍一看上去臉上還沾著血漬。
鄰居家阿嬸看不過去,白白淨淨的小孩沒過幾天,遭成了這副模樣,連著裹在身上的毯子抱在懷裏都輕的要命。再這樣折騰下去,臉上是要毀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