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並不是槍林炮雨,而是木製的小屋。
我左右看看,接著聲音出現了。
“孩子他爹,這次是男的還是女的?”少婦用手臂支撐著坐起了上身。
“唉,還是女的!”男子狠狠的搖了搖頭。
聽到這個回答,女子跌回了床上,漸漸,嗚咽聲出現了,“怎麼這樣……”
男子皺了皺眉,又看了眼床上的女子,“你在這兒等著,我把這娃……送走。”
女子看著男子的背影,畢竟是自己的親生骨肉,說不心疼是假的。但是留下來的話還是一樣受苦,況且這個家已經不能在維持生計了。
想著,女子趴在床沿大聲痛哭,心裏祈禱:會有人收留她的吧……
男子剛出門口,寒風立刻灌入,我縮了縮脖子,好冷。
四處白雪皚皚,似乎還是冬季,雪還在飄著。
一棵正開著梅花的的樹下,男子狠了狠心,將孩子放下。
“娃,別怪爹、娘狠心,隻是家裏實在是維持不下去了,你……你就別恨爹、娘了。”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看著男子的背影,我眨了眨眼,困了,還是睡會吧。
再次醒來卻已不是在雪地裏。
“醒了?嗬嗬。”閻墨伸手抱起了女娃,“還以為你活不下來了。”
我看著眼前的男子,大概隻有二十來歲,卻滿頭銀發。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未老先衰?
“閻雪,今後,這就是你的名。”男子勾了勾嘴角。
並沒什麼不好的,我看著他,唔~似乎又想睡了……
“睡吧,再過幾年,可就沒睡得這麼安穩了……”
閻雪並不知道自己的未來會是怎樣,不過她知道,自己現在的身份。
閻墨看著窗外飄著的雪,眼睛一眯,門外就跪著一名黑衣男子。
“教主。”
“傳令下去,閻雪將是未來教主。”
黑衣人似乎還想說什麼,閻墨一揮手,黑衣人便“是”的一聲,退了下去。
閻墨看著窗外的雪漸漸出神,思緒不知飄到哪兒。
猛地一下,閻墨突然咳了起來,“噗——”鮮血順著嘴角流下,閻墨轉頭看著正在沉睡的閻雪,“嗬嗬,你可要抓緊了,我可沒太多時間了……畢竟內力全輸給你了……”
時間就在閻雪睡覺的時候悄悄流逝,不知不覺過了五年。
“雪兒,你可有認真聽講?”閻墨看著麵無表情的閻雪不禁疑問出聲,從小,閻雪不哭不鬧,三歲時還未開口說話,閻墨本以為她是啞巴,後來才弄明白閻雪隻是不想說話,亦或者說,她根本沒話可說。
“這些,我會了。”閻雪很慶幸,這個世界的字和二十一世紀的字是一樣的,並沒多大的區別,都很容易讀懂。
“是麼?那麼雪兒休息一下,待會兒要練功了,今天教授輕功。”
五年來,閻墨對閻雪並沒有很嚴格,除了每日必要的習字和練功,其他的時間都是自由安排。
閻雪站在梅樹下,目視遠方。
這裏可謂是仙境,美不勝收。五年來,自己和閻墨都生活在這兒,沒出去過,也沒人進來。但是,日常用品卻一樣沒少,而且還會隨著季節的更替,或多或少的添置物品。
閻雪不是傻子,這點還是看得出來。
閻雪微微皺眉,自己被閻墨收留似乎有什麼目的,而這目的也就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