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下的高跟鞋漸漸的走向一間房間,吱啦,千羽笑了,望著床上如同死豬一樣的何意,淡然的一笑,何意呀何意,你也有今天!也有落在我手裏的這一天?哈哈,真的是可笑啊!
輕輕晃了晃自己的手,神態優雅的抬起來手。
砰砰砰砰,連發四槍,虛無單發,一共兩隻手兩條腿,四個地方,一個不少,先將他廢掉,然後…千羽舔了舔嘴角……再陪他一起慢慢玩!
何意是在一陣劇痛中活活痛醒的,他隻感覺到大腦一片眩暈,暈倒他現在都沒有看清楚現在的形式。
“你,你在幹嘛啊?!於華明呢,我的下屬保安呢?”何意一醒來便是一陣歇斯底裏,他明顯感覺到,手腳處一陣陣暖流流過,隨著手腳劇痛的增加與鼻間嗅到的絲絲血腥味,何意絕對可以確定,自己受傷了,而且還不是一般的輕。
“我的何堂主,看來您還沒有認清楚現在的情勢啊。”千羽歪了歪頭,輕笑一聲,將何意一隻帶血的胳膊踢到了他的麵前。
看著何意那瞬間蒼白的臉,千羽甚是享受“看看你現在,是不是感覺好戚涼啊?”握緊手上的槍,心中多年的心願終於在此刻完成,手因為過於的激動興奮激烈的顫抖著,千羽抿著唇邪邪的笑了一下,望向地上那個男人,恨意在她眼中盡快瘋狂地蔓延開來。
“該死的,為什麼你要怎麼做!”地上的男人躺在一片血泊之中,手無意識地抽觸著。該死!自己的筋脈肯定是全部都斷裂了。就算這次能夠活下來,恐怕今後也是一個廢人罷了。
想到這裏,男子的眼裏充滿了怨恨與陰鬱。
“為什麼?你覺得我會告訴你嗎?”千羽冷笑道。要解釋嗎?不,他沒有這個資格,看著男子那憤恨的眼神與那依舊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氣勢,嘲諷地一笑幹脆將槍扔掉:“看來,您還沒有認清楚現在的形勢啊,我的主人……”帶著一絲殘忍的微笑。
輕輕蹲下身來,緩緩褪下手上的白色手套,放在一邊,輕佻的伸出一根纖纖手指,細長漂亮的指甲點在男人蒼白的脖子上,男人身體一僵,看著千羽,卻是不敢動彈。毫不留情狠狠一戳,順著已經戳出來的血縫,再狠狠的一轉,噗哧,聲音不大,卻讓男子瞪大了眼睛,泛白的眼珠看著千羽,驚恐的蹬著一條僅存完好的腿,拚命試圖想要逃離千羽的視線,想要捂住自己脖子上那個血流如注的血洞,卻發現自己的兩隻手已經被挑斷了筋脈,綠色的筋從手腕那道猙獰的傷口流了出來,軟塌塌的黏在手上,緩緩淌著紅得發黑的血液。自己的手,根本已經廢了,抬不起來了。
聲音不大,卻讓男子瞪大了眼睛,泛白的眼珠看著千羽,驚恐的蹬著一條僅存完好的腿,拚命試圖想要逃離千羽的視線,想要捂住自己脖子上那個血流如注的血洞,卻發現自己的兩隻手已經被挑斷了筋脈,綠色的筋從手腕那道猙獰的傷口流了出來,軟塌塌的黏在手上,緩緩淌著紅得發黑的血液。自己的手,根本已經廢了,抬不起來了。
盯著何意那殷切的眼神,千羽不屑的一笑。
再次伸出手來,拍了拍何意有些驚慌愚蠢的臉:“我的何大堂主啊,你真是越老越天真了啊,你認為,我做出今天這一切,就沒有做好這一切後果的打算嗎?”
頂上著何意疑惑的眼神,無情的語言一言一字的向他吐出,狠狠的打在他的身上:“知道為什麼今天南明堂主堂這裏為什麼沒有一個人嗎?因為,全部的人,喔,不,應該說是你的人,全死了,全部都死了,一個都沒有留下,而我的人,就在樓下,守護著這裏,這裏,絕對安靜。”千羽悄悄的湊在了何意的耳邊:“安靜得,絕對讓我們好好玩這一場遊戲。”
“嗬嗬,堂主之位”千羽不屑的一笑,站起身來:“你以為我今天這樣對你就是為了你的這個區區堂主之位?你未免把那個位置看得太高了!”
“那你?”男人努力地想將身子挪動一點,卻沒想不小心扯動了傷口,痛得他一咧嘴,但卻遠遠抵不過帶給他心中的震撼,不不不,這不可能,自己的心血啊!二十五年的心血啊!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啊,就在這一夕之間灰飛煙滅!可能心中過於的悲痛,臉上已是沒有任何表情了,沒有悲傷,沒有憤恨,有的,僅僅隻是漠然:“告訴我。理由,這一切,到底是為了什麼,不是因為權力,相信金錢也沒有那麼容易打動你吧。”
“嗬,不虧當了那麼多年的堂主,承受力也不是一般的強嘛,你想知道嗎?”看著何意得知全部事實後並沒有自己想象中那樣歇斯底裏,千羽的驚訝之色也不過是一閃而過,隨機挑起了一抹更為諷刺的笑容。
“告訴我理由,讓我知道我究竟是什麼地方對不住你,也好讓我死個明白。”鬥大的汗珠從何意額頭上滴落,何意強撐著身子勉強說道。
突然,所有的笑容都消之殆盡,語風一轉,口吻無比寒冷道:“你應該還記得,十一年前那時候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吧。”
“龍頭老大嗬,你可是我們南明堂的堂主啊,記憶力應該是非比常人吧。”千羽嘴角掛著一絲諷刺,對著何意肆意嘲弄道。
“十一年前?”何意額角邊滲出一絲絲冷汗,不知道千羽提起此事是為何意思,大腦努力的回憶著十一年前關於千羽的一點一滴。
十一年前,自己在無意中在街邊遇見千羽,當時那個麵黃肌瘦的女孩正在努力的將一個垃圾桶裏的垃圾都倒了出來,翻撿著裏麵一些腐敗的食物,不住的塞進自己的嘴裏,那副樣子,著實可憐,但是再怎麼可憐,也打不動何意那顆在黑道打滾多年的心,倒是千羽,見到他時,眼中帶著著那點點的光,甚至何意都能看見那時千羽眼中帶著的點點興奮。
但是,這興奮,在看見車中何意妻子的時候,煙消雲散。也不知是不是何意眼花了,在那麼一瞬間,他看到這個女孩,眼中,那麼龐大而不可抑製的強烈仇恨。
她一直跟著自己,在酒店裏吃飯時,她坐在酒店外麵吃著臭水溝裏一些別人的殘羹剩飯。
開車去天上人間茶餐廳辦事時,她就追在車後麵死死的追,追不上時,在車後鏡上再也看不到女孩小小的身影時,卻在他回家時,看見在他那棟別墅的圍欄邊上,靜靜的站著一個固執的身影,還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