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隼笑了笑,他在洞口布置了一個感應雷然後直接衣服一脫跳進水裏。來到這個圓蓋子周圍,我們互相遞了一個眼色。
他把手放在了蓋子的把手上,而我則取出了水下弩具。
吱呀~一聲沉重但依然清晰的聲音響起,同時周圍又是引了一團子的渾濁。我一個突進率先鑽進了裏麵,看都不看扳機扣動,將一支弩箭射了出去。
嘩~與此同時大量的水湧進了裏麵。我這才現裏麵居然是空的,我應該是被吸進來的才對。這片空間依然呈現了一個隧道模樣,黑漆漆的不知道剛才那隻弩箭射在了哪裏。
水漸漸的減慢了湧進的度,嗬嗬那潭水看來根本不夠灌滿這個隧道的。現在我能感覺的到水隻能淹沒了我的腳踝。
蒼隼從上麵跳了下來聲的道:“這潭水全部滲透到了這裏,這個隧道看其規模應該不。”
我點點頭示意可以打開手電看一下。啪啪~兩束細的燈光瞬間把隧道的形狀和前方照的通明。我們驚訝的現這燈光很輕易的就打到了盡頭,那盡頭的位置居然離我們隻有十幾米的距離。
我二人對視了一眼,互相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難以置信。我們不死心的來到了盡頭,沒錯確實是一條死路。用手推了推根本就是實心的岩石層,並不是偽裝或者是采用爆破的手段炸塌的。
隨後我們又沿著隧道的牆壁四周仔細觀察,可是這上麵除了少數稀鬆的土層以外,無一例外和隧道盡頭都是一樣的石質。沒有理由不相信這是人為挖掘,但是到了十幾米開外的地方就停工了。
就在此時一陣似有若無的聲音傳進了我的耳朵。呼呼的風灌進了隧道,出了陰厲的哨子聲。恐懼、緊張的情形鑽進了我的心裏。
我緩緩的將嘴中的氧氣罐拔下,以免在這安靜的環境裏弄出一點暴露自己的聲響。蒼隼也領會的拔下了氧氣罐,同時關閉了手電。
隧道裏瞬間恢複了一片漆黑,一明一滅的變化,瞬間引了黑夜視線的夜盲。與此同時我嗅到了這隧道裏有著不同尋常的味道。
一股子難以形容的酸臭撲麵而來,鑽進鼻孔甚至都引了鼻子尖的疼痛。那就好像我們現在正在一個裝滿著濃硫酸的容器裏,酸霧已經開始悄無聲息的腐蝕。
同時這酸氣開始讓我的大腦出現了昏厥,頭逐漸向下垂,模糊的視線裏瞟向地麵,那被水侵泡的地方竟然也出現了大量的氣泡。
我的身體向後一倒,就在即將跌落到了地麵的時候,一隻手死死的拽住了我。這一瞬間的情形瞬間使我一個激靈,酸臭的氣味暫時性的被趕走了。
我現蒼隼將我拽起來以後,自己的身體卻好像被傳染了一樣開始出現了昏迷現象。在他即將倒下的一瞬間,嘴裏艱難的擠出了幾個字:“沼氣!快.....離開......這兒!”
我急忙反應回神,是啊這個味道真的和沼氣很像,我立刻將氧氣罐又塞回嘴裏。猛吸了兩口清潔的氧氣,身體仿佛充電了一般,腦子也清醒了許多。
顧不得那麼多了,我艱難的扶起了蒼隼。好在這隧道不是很狹窄,架起他的同時我二人並排著行走都沒有問題。
此刻腳下的水成了我們前進的唯一阻礙。腳趟著水感覺有人在後麵拉著一樣,非常費勁。蒼隼那邊就更不要了,本來昏迷就致使他行動不受控製。
我們在水中緩緩的挪著,我能感覺的到水好像越來越多了。原來洞口依舊有著不少水流湧進,看來這個水潭並不是死水,應該有著多個地方滲出。
十幾米的道路我此刻竟然有著一絲絕望的心理。因為不經意間水已經沒到了我們的膝蓋。而我們現在則在進一步退三步的狀態,媽的照這樣下去就是沒水我們都能退回到隧道的盡頭。
酸臭的味道好像越來越濃了,我把蒼隼的氧氣罐塞進了他的嘴裏。好在這個家夥意誌力還不錯,塞進他嘴裏的一瞬間,他就把嘴巴立刻閉上。
半晌,呼吸了幾口清潔的氧氣。蒼隼的眼神開始有些活躍了!再過了十幾秒鍾他居然鬆開了我的攙扶,我的心終於沉下來了。
下麵靠著我們自己應該可以出去,打開手電我們互相遞了個眼色一同向外走。
隧道裏還再嗚嗚的吹著風,越接近洞口就聽得越清晰。這風好冷,不知道是因為虛弱抵抗力下降;還是幽閉空間給我們帶來的恐懼感?
總之此刻我的身體竟然開始打起了寒顫,娘的,可不要在這樣的時候再給我們出什麼幺蛾子啊!
兩束燈光隨著我們蹣跚的步伐開始上下晃動,不經意間我向前瞟了一眼,頓時隻覺得那寒氣似乎一飛衝似的頂到了腦門,同時又有一種想抽自己兩耳光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