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曆了一的趕路,車子終於在蜿蜒盤旋的山道上艱難的挪到了目的地。“越南的路真的可以算得上世界上最差的路了!”胡陀強抱怨道。
剛一下車子,胡陀強跌跌撞撞的跑向樹旁,終於胃部一陣翻騰後,嘩的嘔吐起來!這一路上不知道吐了幾回,現在胃裏麵隻剩酸水了。
奔馳越野一路上開的可仔細了,司機師傅恨不得長8隻眼睛,一路上所有的大坑都撇開了。可就是這樣胡陀強還是不可避免的翻江倒海。
要胡陀強可真怪,年輕時參加打仗。‘悶罐子’在山道上來回飛奔,甚至有一回遭遇了我軍的炮火轟擊從山坡上翻滾而下。
可就那樣胡陀強愣是沒有一點反胃的意思。“哎~老爺子我看來始終就是一窮命啊!”胡陀強不禁有些唏噓,這回的臉色差到了極點。
她的孫女走上來輕輕的扶著他:“爺爺~來都來了,還那些。咱們的人通報過了,現在趕快進去吧。嘻嘻~”
胡陀強望了眼身後的景色。這裏風景優美,同時又是越南海拔最高的地方。溫度和空氣濕度都是全越南最佳的!當年胡陀強就是看中了這裏的景致,才將豪宅建在這裏。
不過嘛~豪宅並不是留給他自己住的!
厚重的青銅門緩緩打開,出了金屬才有的低沉吱嘎聲!一位身著日本練功服的清秀男子走出來,對著胡陀強恭敬的鞠了一下,然後道:“胡老,主人家正在客廳裏誦經煮茶,這就請您相
見!”
語氣是那樣的儒雅輕柔,完全沒有日本人話的強硬和大大咧咧。胡陀強聽得很舒服,臉上有些紅潤。他走上來拍拍那名男子的肩膀道:“長穀先生長大了啊!當年您還是一個未成年的書童呢。嗬嗬!”
此人的全名是長穀川稷,年幼時的他跟隨他的主人來到了越南,至今沒有回過國。隻見他笑眯眯的道:“全都仰仗胡老您,否則長穀現在也不知道在哪要飯呢!”
胡陀強擺擺手,長穀川稷倒也沒準備再囉嗦一下。他一閃身將爺孫倆讓進來!
屋子裏的風景和外圍相比隻能用風景雅致、曲徑通幽來形容。繁茂的枝葉錯落有致的爭相綻放;水榭亭台、假山、池塘完美的鑲嵌在這些花草樹木之中;
剛一進門立刻有種置身於原生態大自然之中的心曠神怡。就在這優美環境的層層包裹下,一座古樸的二層建築置身其中。
建築僅僅是幾大塊木板、圓木完全是粗枝大葉的拚接出來的,碧綠的爬山虎則順著屋子的框架瘋狂生長,現在幾乎已經把這隻是框架沒有玻璃、門的屋子完全包裹。
在這裏幾乎找不到一點點現代的氣息。走在長廊下,胡陀強又是一陣唏噓。當年屋子裏的設計是這裏的主人一手操辦的。
現在想來當年要是自己自作主張把房子修繕完畢,那對方肯定會不高興,甚至來個推倒重建都不是不可能!
長廊轉角過後,遠處清晰的看見了那個建築的底層。
一位老人弓著腰,手裏拿著一根細細的東西,盯著麵前桌子上的一個罐罐看得出神。嘴裏不知道些什麼,反正看表情相當的輕鬆和歡愉。
長穀川稷連忙上前準備通報,不想被胡陀強製止住了。他默不作聲的走上前去!直至那老頭的身邊。
這老頭身著寬鬆的黑色緞子衫,背後有一個大大的‘武’字。腳踝至膝蓋下還纏著練武用的綁腿,那綁腿一看就是練過的行家,粗細均勻、鬆緊合適;打結點也是相當的平順。
老人的前半邊腦袋刮得幹幹淨淨,隻留出後麵半個腦袋的短。短用頭巾簡單的一紮,在後腦勺處留下一個巧的翹辮尾。
這會兒老頭還在全神貫注的盯著那個罐罐,嘴裏的話胡陀強聽清楚了:“胖肚子,你這吃飽了可不能偷懶啊!快衝上去咬它,要狠狠的咬。你不咬它它怎麼能知道疼呢?
平時待你就不薄,以後有出息了可別忘了是誰供養的你啊!老頭子我可是最討厭白眼狼的呦~”
胡陀強聽完以後輕笑了一下,這一笑老人猛地一抬頭。瓜子臉,幹瘦幹瘦的;細細的眼線外加上鷹鉤鼻子嘴,醜陋但是有種另類的耐看,整個人充滿了奸邪、精明幹練的味道。
一臉的皺紋也掩蓋不住那藏在深處深不可測的實力。
四目相對愣神了半晌終於大笑一聲來了個熱烈的擁抱。“死老頭子,你他媽的還沒死啊?”“這不就快死了嗎?臨死之前特地來看看你,看看你是否願意跟我走啊!哈哈哈哈哈~!”
鬆開懷抱,兩人又是同時揮手。空氣中一個響亮的擊掌,然後互相緊握住對方。一股子暗勁悄然從二人之間彌漫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