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胡安一,胡陀強一屁股重重的坐在沙上。他呼出了有生以來最如釋重負的氣,與此同時斜眼看向自己孫女。
“哼~翅膀現在越來越硬了。你以為你剛才很風光?這鬧不好是要對我進行問責的!胡安一可是最討厭任人唯親的啊。”胡陀強幾乎是帶著後怕的咆哮著。
這女人倒是沒有那麼在意,她不屑的瞟了一眼胡陀強:“爺爺,都什麼年代了還是那麼老觀念。你想想,我要不是拿出那張圖紙,你可就慘了啊!
你聽聽剛才他那是什麼話啊?什麼回來吧,人員會妥善安置之類的狗屁!簡直就是卸磨殺驢。真是個老狐狸,這邊一沒有利用價值馬上踢的一幹二淨。
爺爺,咱們現在是內憂外患。拿圖紙可以給胡安一吃一顆定心丸,至少明這段時間大委員會那邊還是有所作為的。隻要能讓那老頭看見一點成績,他馬上就會有所動搖。現在看來是不是?”
看著女子挑了挑眉毛示意自己的成績,胡陀強可沒有跟著高興。他心裏清楚,這高興隻能是一時的。目前胡安一還沒有反應過來,屆時大的國際環境一旦繼續施壓,到頭來還得拿自己開刀啊!
一邊是彈丸國的陰謀美夢,實施起來危機重重、四麵楚歌;另一邊是四平八穩的安逸生活,我想是誰都會選擇後者吧?
快到晚年的胡安一怎麼可能還會使勁折騰?所以他還會繼續選擇撤掉這一爛攤子,盡管這邊就算有重大突破都不行!
胡陀強真心希望這個研究早點弄出來,屆時把成品往胡安一麵前一擺,用不用是他的事而自己則完全可以站在一個主動的位置和胡安一交換著籌碼。
想到這,胡陀強又瞟了一眼桌子上的設計圖紙。話這一年半的不問世事,大委員會那邊究竟在搞什麼鬼?怎麼一直致力於的研究隨隨便便就換篇了呢?
連那個軍事狂人的外行看完後都一言不的走了,我倒要看看這裏麵有什麼眉目?胡陀強心裏想著一把拿起了那張圖紙。
半晌合上了圖紙,胡陀強一臉嚴肅,忽然他抬頭看了一眼孫女。原來孫女一直都在盯著自己呢,想來是等著自己表態了。
“哼~那個老家夥還真是隨機應變,老樹開新枝啊!”胡陀強笑道。而孫女則盯著自己眼神相當的玩味!
“好了,你自己看著辦吧,我真的老了,這裏的事都快跟不上了。你你酌情處理吧。”完起身走了。
“等等!”孫女叫住了胡陀強道:“你可不能不管啊!餘下的事還要靠你進行人脈的梳理,至少也該給我引薦引薦那些大鱷吧?”
胡陀強皺著眉頭,疑惑的問道:“哪還有什麼需要我疏通的?你還準備怎麼折騰啊?”
可轉念一想後立刻瞪大了眼睛:“你這丫頭鬼精鬼精的,這麼一我還真的忘記了有這一茬啊。走走走,現在就去。”
兩後的上午,我匆匆的來到了國安局內部醫院。獠牙和王媛神奇般的在同一蘇醒了!帶著緊張和茫然的複雜情感,我猶豫著不知道先去看誰。
“你先去看看那個壞蛋吧。這邊我來照看!”我驚懼的回頭,薛靜正站在我的身後。一手提著一個飯盒!
隻見薛靜走來,提起手中的飯盒道:“媽媽親手煲的乳鴿湯,適合胃部手術的病人。”
“那這個飯盒呢?你怎麼準備兩個?”我好奇的問道。然後就看見薛靜把臉重重的往下一沉:“想哪去了?你以為我會給那個混蛋做飯吃嗎?這是給你的,我就知道你沒吃飯。嘿嘿裏麵有糖醋排骨哦!”
完把拿飯盒重重的交在我手上,向裏麵走。我遲疑的看向她,沒想到這妮子沒走兩步一回頭道:“跟你看玩笑的,我有那麼氣嗎?
那個混蛋和我比,我還是有這個自信的。哼~”完又是一挺那‘收縮’的胸脯走了。
我的內心充滿著無限的欣慰,笑了一下走進了另一間病房。
王媛睜開了雙眼,平躺在床上呆滯的盯著花板。病房收拾的像個野戰醫院一樣幹淨、簡潔。空氣中彌漫著少許蘇打水伴著輕微的花露水,聞一下立刻令人心情舒暢。
我輕輕的扣了一下大門,王媛隨即轉頭看向我。那呆滯的眼神瞬間變成一種難以言表的激動,緊接著就是條件反射式的想要坐起。
我連忙製止住了她。走近的一瞬間,雖然王媛的相貌在我心中早已烙下了很深的印記,但是在看清她整張臉的時候還是被那成熟豔麗的五官震了一下。
術後剛剛蘇醒的王媛還是過多的顯示出了一絲疲憊,臉色還停留在幾日前的樣子:蠟黃,僅僅在嘴唇上稍稍點綴了一點可憐的緋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