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怪陸離的畫麵一一閃過,不知道有何意義的扭曲畫麵破碎重組,輕聲的呢喃在耳邊輕語,風邪零心中似乎有什麼冰封的東西正在逐步打開,有什麼未知的能力正在逐漸覺醒。
一個個奇形怪狀的骷髏凜然立在兩頭,空洞的雙眼散發著猩紅的光芒,擇人而噬,中間是一條仿佛由鮮血與屍骨所組成的道路。路的盡頭是一個暗黑色菱形祭壇,上麵遍布著紅色的不明符號,散發著恒古般幽久威嚴,神聖的氣息。
祭壇上插著一把散發著黑氣的長劍,這把劍足有近兩米長,劍身猶如太古黑金糅合而成。仔細觀察,還能夠發現,在那暗紅色的劍身之上,泛起血紅色的光芒,仿佛這種黑色,並非是簡單的黑色,而是積累了無數血液凝聚而成一般,發出一縷縷濃鬱濃鬱的死亡黑氣,這把長劍,簡直就是一件屠戮生靈的滅世魔兵。
數條赤黑色鐵鏈將其牢牢捆綁著,但長劍的劍身還是流露出一股驚人的威勢,仿佛蘊含著無盡的力量。風邪零感覺眼前的景象有種莫名的熟悉感,感受到那在祭壇之上的劍傳來的喜悅,慢慢走上前,道路下是滿滿的鮮血與白骨。
走到祭壇上,隻聽到“鈴鈴鈴”的鎖鏈響動聲,劍身散發著陣陣低鳴聲。
“鏘~”捆綁著劍的鎖鏈猛然斷開,那原本靜靜懸浮著的長劍,忽然顫抖了起來,而之後,滔天的血炎噴湧而起,將風邪零的身影徹底淹沒,化為一個強力的旋渦,周遭的一切紛紛向他的所在靠攏,破滅。
長劍猛的轉動,劍指那黑暗的天穹。
長劍無匹銳利的鋒芒閃耀著,是那樣妖異而美麗!凶悍蠻荒的氣息彌漫著,一聲聲劍吟聲回蕩著,似乎在向所有人展示,這柄將美麗與強大,都演繹到了完美的無上之兵。
祭壇徹底粉碎,一切重歸虛無。整個空間隻剩下了那一把暗紅色的長劍和風邪零那模糊不定的身影。
“所謂王的力量,就是讓人感到如此的孤獨,就像最後的擁抱,灑落著滿地的鮮血。就那樣一直尋求著一種途徑,一同並列前行,卻不得不奏響別離的笙歌。王,從來都是孤獨的無人所懂;王道,永遠是寂寞荒涼的一條不歸路;王之力將使你孤獨,但若是你還有此覺悟的話……就請帶上你的覺悟,呼喚我的名字——修羅●王劍!再次成為我的主人吧!”
一道屬於女性的空靈聲音響徹在空間。
這個聲音的出現,讓周圍的無跡虛空瞬間炸裂,風邪零的意識瞬間開始沉眠。
……
第二天清晨,當風邪零醒過來的時候,看到的是白色的天花板。
“夢嗎?我看到的到底是什麼?”風邪零撐開朦朧的雙眼,右手手背放在額頭上,露出了一個無奈的苦笑,但那些記憶卻像走馬觀燈般在腦海裏播放著,曆曆在目。
風邪零環視著四周,這裏沒有食物更沒有庇護的地方,不能夠久留,要盡早離開這裏。他思索著,他從地下18樓到1樓,大概花費了四十分鍾,而從1樓到這一樓卻隻用了不到兩分鍾的時間。
那麼保守估計這裏的地下樓層雖然很大,但這上麵的樓層卻不大。這也就是說上麵的樓層裏的喪屍根本不可能有下麵的那麼多,況且從這層樓來看,這裏上下隻有靠電梯,那麼自己就完全有可能一層一層的掃蕩下去。
風邪零重複思考了一下,確定自己應該沒有什麼錯就立刻出門。就立刻進入電梯中,按到下麵一樓,也就是第8樓,開始掃蕩。
電梯大門緩緩下落,沒有任何阻礙,直接到達了目的地。
“叮。”
風邪零在電梯內聽了足足十秒鍾,確認了電梯外麵的動靜後,風邪零才悄然的打開了電梯門,身影一閃便出去了。
在這段廊道上,有這三隻在晃晃悠悠行走的喪屍,不過所幸的是這三隻喪屍都是背對著風邪零朝著遠處走去的。
風邪零的動作很小心,幾乎沒有任何的聲音,他已經做好戰鬥的準備,左手拿著一把沙漠之鷹,右手拿著消防斧,就像一隻蟄伏在草野裏的獵豹一樣貓著步子向它的獵物靠近。
“撲哧!”
一聲尖銳的聲音傳來,風邪零手中的消防斧,已經足足有三分之一從喪屍腦後最薄弱的凹骨中砍入,陷入到了這隻喪屍的後腦中,粉嫩的血漿與腦花隨著消防斧拔出而噴湧,一頭喪屍就這樣被他輕鬆解決。
這隻喪屍連一絲反抗都沒有,就直接倒下了,另外兩頭喪屍這才發現了什麼,抬起扭曲猙獰的麵孔,喉嚨中就要發出嘶啞的怒吼,但是卻被硬生生的打住了。
嘭,嘭!兩顆子彈直接穿過了它們的頭顱,打爆了它們的腦袋,使它們帶著跟隨這之前的喪屍的步伐,倒在了地上,死的不能再死了。
就這樣,這段廊道上的三頭喪屍,輕鬆解決。
雖然廊道昏暗,而且不知為何這裏和之前的第九層一樣,這樓也沒有一個窗戶。但風邪零確定這一層的廊道已經沒有喪屍,因為它們還沒聰明到知道要躲起來的地步,而廊道左右盡頭的那道緊閉的金屬房門,則是時不時的傳出哐哐聲,那是喪屍在聽到廊道的動靜後的興奮所致。
在解決喪屍之後,風邪零便將沙漠之鷹放回了槍帶裏。之後仔細觀察起來了這裏,風邪零眼光流轉,不斷掃視周圍的空間。果不其然,這棟大樓全部都是靠電梯來上下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