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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緊張的望向樓上,此時的腳步聲出現在充滿血腥味代表著什麼,總不可能是看著要過年來殺一隻豬吧。墨鏈僵著臉,輕輕向後邁步。在這種時候,如果能走當然是最好的,但隻怕,他們在門口時就已吸引了他人的注意力。

男孩自然也注意到了墨鏈的動作,他的眼中充滿的濃濃的陰霾。雖墨鏈的舉動是人之常情,但是男孩心中還是各種黑霧不斷在翻滾。真是討厭呢,為什麼要拋棄我呢,媽媽~?他陰沉著一張臉,可愛的臉被扭曲得可怕,就像地獄中淬著毒液的魔鬼,然而,就在他內心不斷進行著黑暗的思想時,墨鏈看了看著死腦筋的娃子,伸出手拉過她的衣領,輕輕一代,將他拉至她的身前。

男孩雖一直警惕著,背後突然被拉,自然掙紮了幾下,墨鏈不可幸免得被他小小的肩肘撞到了胸前的肋骨,她暗哼一聲,感到那處實在是疼。但是她沒皺一下眉頭,依舊十分堅定得把男孩拉到自己身後,就像個護崽的母豹。

男孩有些發愣,眼中一片茫然,為什麼?但是下一秒,他就突然笑了起來,並沒有笑出聲,但是當那抹笑綻放在他的臉上時,啊,那著實是有種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的驚豔。

可惜,墨鏈沒看見。

她此時努力帶著身後笑的極美的熊孩子撤離鬼屋。她快步向門口退去,男孩此時也與墨鏈配合默契,迅速就撤離了屋子。

可惜,事情並未如此簡單。嗯,也因墨鏈身著病號服,故男孩也選了一個較偏僻處作為住處好不引人注目。所有,現在,四周無人,就算他們死在這也一時沒人能得知。墨鏈看著一片雪白毫無人氣的四周,臉黑了黑。在墨鏈心中計算著逃跑的幾率時,屋內的那位已經“熱情”地對他們打了招呼。

噗通!一樣東西從二樓滾下了樓梯。滾啊滾,滾到了墨鏈腳前約幾寸的地方。

墨鏈抿緊唇,一隻手按在想要往前探的男孩。因為她眼中的那個滾下樓梯的東西,是一個十分,對,十分精美的人頭。她的臉上塗著淡妝,少女微張的唇上淡淡的粉嫩唇彩並未因樓梯的顛簸而蹭掉,她眼微睜,墨鏈可以看見她那個似乎不是真的長睫毛。頭顱的下麵,是一大片鮮血。

墨鏈粗看了幾眼,如果沒錯,這個女子應是已死一時有餘,而這頭顱此時掉下,意外的可能性較小,就是人為的了。然而此時扔下頭顱,意思再簡單不過了,恐嚇,威脅,然後看著他們觀賞他們驚慌的表情,等他玩夠了這種貓捉老鼠的遊戲後,然後就是一擊斃命。

嘖,真是惡趣味,墨鏈嫌棄得看著那個頭顱,不難想象創造這個傑作的人。她感到後麵的小家夥突然微微顫抖身子,是怕了嗎?墨鏈這樣想著,就將他護著更緊。可是身後的男孩眼中有著興奮、瘋狂、迫不及待,完全沒有一絲害怕。(真是白操心了。)

墨鏈此時倒是沒心思去看男孩了,她輕輕推了推身後緊緊抓著她的某隻,示意他見機行事,能走則走。然而,是身後的小小那隻並未接收到,他反而將墨鏈抱的更緊。墨鏈的手微微收緊,忍住想要將她一腳踹開的衝動,她真的不喜歡他人的觸碰,非常不喜。

隻是,現下情況有異,她也隻好默默在額上冒出“井”字,扭動頸部,觀察著周圍。這座鬼屋應該有兩層,從正麵看,除了這一扇正門,都無法看到屋內近況。且,墨鏈總覺得,她眼中的世界怎麼這麼模糊捏!

至少,是無法與以前相比的。

“噠”一聲輕響在此時出現,來源處——二樓窗子。“媽媽,窗戶打開了。”男孩輕聲對著墨鏈說,讓墨鏈看向二樓。這讓此時感官著實不靈敏茫頭尋找的墨鏈更是感到一陣挫敗,但她仍是依言向上看。隻是,一片模糊,她根本看不清什麼。“還有呢?”墨鏈終於說了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句話,有些嘶啞,就像可怕的野獸的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