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是胡以為(六筒)打來的,為了邀請清雪共進晚餐,他完美地將我軍作戰勇敢,作風頑強的優良傳統及敵退我進,敵進我擾的高超戰術發揚得淋漓盡致。在240個小時內死纏爛打,軟磨硬泡,不惜將本就不厚的嘴唇磨破了好幾十次,終於取得了階段性的勝利!一想到這裏,我就感覺到自己生活在蜜罐中。
在胡六筒第一眼看到清雪時,雙眼發亮,滿麵紅光,點頭哈腰,整個一奴才,雖然說作為男人在美女麵前奴才一點無可厚非,但是做的太過了,這個人基本上也就沒有骨頭了!但是,在他第二眼看到緊隨其後的我時,先是一副驚訝的麵孔,繼而眼睛裏發生了TNT的強烈爆炸,死著臉,好象恨不得把我活撕生吃了,我看到他的表現,聯想到幾個月沒有進食的餓狼!
但是,憤怒歸憤怒,風度還是要有的,男人嘛?就是不能像女人那樣小肚雞腸,雖然這樣的男性朋友為數不少,但是表麵上總要過的去,你說是吧?落座後,胡“六筒”很有風度地衝我笑了一下,問清雪道:“清雪,這位是…?”清雪溫柔的笑道:“這位就是經常接電話的李小雲,我的房客。”我想姓胡的小子骨頭估計都酥了,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伸出手,友好地道:“原來是李先生,幸會幸會。”他其實巴不得我早死呢,最好一輩子都見不到我才好!
“在家裏經常接到你的電話,聽清雪說你可是一位大企業的老總啊,我還不相信,想你聲音聽起來頂多不超過三十歲,怎麼可能是老總?然而今日一見,哈哈,果然是儀表堂堂,風度翩翩,真有大家風範啊!”我打著哈哈,自認為這幾句台麵話說的那是合情合理,把頭轉向清雪,希望她給我一個滿意的微笑以示獎勵,誰知竟然是一個白眼,小腿處還直接傳來了高跟鞋強烈侵犯的疼痛信號!胡“六筒”顯然對我的幾句話非常受用,連連笑著擺手,道:“哪裏哪裏,和夏小姐的才學比起來,不勝慚愧,不勝慚愧!”我一撇嘴,她?這個母老虎?母老虎還有才學?拉倒吧。“六筒”看我不相信的表情,立馬對我友好起來,也是啊,要是自己的情敵的話,怎麼會連目標的情況都搞不清楚呢?繼而補充到:“李先生想必還不知道吧?小雪21歲就獲得了北大法學碩士,在A市的法學界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啊!”言語間顯然把清雪當成了自己的準女友,不過我不得不承認,這小子的馬屁工夫已然煉到了高超的境界,因為我看到清雪雖然對“小雪”這個稱呼異常厭惡,但是,對於六筒的馬屁她還是給出了一個滿意的回報,那就是嫣然一笑,我自然是不相信,小小年齡,怎麼可能?我報考的就是A大法學專業,平常由於工作需要,對法律還是有一定的了解的,任何一個法學工作者不到四十歲,難有什麼成就!因此當清雪喝了口橙汁,笑著問我道:“怎麼?你不相信?”我當然不相信了?但是我沒有這麼說,而是道:“相信,怎麼不相信?我16歲還拿到諾貝爾文學獎了呢?”胡六筒瞪著雞蛋一樣的眼睛看著我,不是他相信我16歲拿到了諾貝爾文學獎,而是為我在這麼鄭重的場合竟然說出這種話。我說這句話的直接後果就是清雪在我的大腿上充分演繹“花兒為什麼這樣紅”的傳說!
六筒以一句李先生說話真的很幽默,結束了剛才不甚協調的插曲,一雙眼睛眨都不眨地耵著美的無與倫比的清雪,全然沒有看到我那因痛苦而扭曲的臉孔,我想這小子是完全被“美女蛇”的外貌迷惑住了,現在就是清雪拿刀子把我給開膛破肚,這小子都不會有什麼覺察。
飯菜很快就上了桌,我一見到這麼豐盛的佳肴,眼睛都綠了,還嘮叨個什麼啊!快吃吧,早將養父教導的什麼禮節啊一腳踢到九霄雲外了。六筒顯然很滿意我的舉動,他巴不得我不說話呢!倒是清雪時不時地主動和我說說話,我懶得答理她!吃飯時是不能說話的!真不知道她的老師是怎麼教的?這樣不禮貌的,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