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究竟是在解釋還是在自黑?
程修諾笑臉依舊,聶佐帆在一旁也笑了起來。
得了,她就不該說話的。
不,早在這之前,她就應該讓他倆都泡在溫泉裏麵一決生死,然後自己一走了之的。
現在後悔莫及了,怪誰呢。
走回旅館時,她一進門就看到了師兄師姐們正圍著一張桌子玩遊戲,新生們也有幾個湊在一旁觀戰。
桌子上擺了許多小炒和啤酒,一陣香味飄來,她忍不住也上去湊了一份。
不過他們玩歸玩,她吃歸吃,算不到一邊去的。
她這遊戲萬年中招王,絕對不會自己往槍口上撞。
程修諾找了一張椅子坐在她身邊,拿起筷子也跟著她吃。
“我先回去睡了,你別太晚。”聶佐帆小小打了個哈欠,便揉揉她的頭,後便往走廊走去。
“噢。”她朝他的背影應了一聲,便又低頭繼續吃著。
“現在可以說了吧?”耳邊傳來程修諾咬牙切齒的聲音。
她一驚,回頭看他。敢情這廝從剛剛就一直在憋著?
“沒什麼好說的啊……”她一邊嚼著炒肉一邊說道。
“睡衣是怎麼回事?”程修諾按捺住性子問道。
“你都看光了我的身體,我前任就看了我的睡衣,我有什麼要向你交代的麼?”她微笑,一句話堵死他。
“……是沒有,這樣很好。”程修諾識相地退卻了。
“汐芷,你們也過來喝幾杯嘛,你們倆在車上睡了很久吧?不喝幾杯待會怎麼睡得著?”這時,若水師姐在一旁招呼他們過去。
她眨了一下眼睛,發現自己真的一點困意也沒有,便順了若水師姐的意思,把椅子挪到旁邊去。
但,她隻打算喝兩三杯,遊戲就真的玩不得了。
還別說,在一旁看著大家玩狼人遊戲的感覺真的挺好,尤其是在看到葉翔師兄被狼人們統一指定的時候。後來葉翔師兄雖然被女巫救了,可是最後還是被眾人票死。
其中公報私仇的,存心看好戲的,純粹要欺負人的數不勝數,總之慘的都是葉翔師兄———想必這孩子平日裏真做了不少欠扁事吧。
到了十一點半時,她終於有了些困意,便跟若水師姐打了個招呼,先離了場。
程修諾跟著她離開。
到了走廊最後一間房時,程修諾忽然拉住她的手,麵色嚴肅地說:“你房間裏有人麼?”
“沒有啊。”她一陣莫名,“為什麼這麼問?”
“哦,沒事,剛剛好像看到一個影子……大概是看錯了吧。”程修諾往她房內瞄了一眼,後皺起了眉說:“你房間的布局怎麼那麼奇怪。”
她忽然意識到了什麼,往他身旁湊近了一些,“哪、哪裏奇怪?”
“沒事沒事,別擔心,進去睡吧。”程修諾拍拍她的頭,又說:“最多你晚上別起來上廁所囉。”
她一個激靈,想也不想就將他推入了房裏,順手將房門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