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
藍的天,白的雲,山清水秀的靈寶之地,桃花山穀中傳出稚嫩的朗朗閱讀,正當人們愜意之時一道不和諧的聲音突然響起。
“夫子!夫子!”
木竹搭建的小小私塾屋內,兩個男孩兒急衝衝地闖進屋內,頓時引起一片哄堂大笑之聲。
兩個男孩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就是臉上青一塊兒紫一塊兒再加一片紅腫嘛,有那麼好笑嗎?
老夫子一雙小眼睛眯著,吹著白花花的胡子敲著戒尺:“都給我停下!笑什麼笑,有什麼好笑的,趕緊將剛才教的背熟了,否則不會背的今晚不許吃飯。”
在老夫子的威嚴,笑聲戛然而止,全部都悻悻地埋頭看書,可那眉眼還是不難看出他們憋得辛苦。
老夫子無奈地歎了一口氣,拿過戒尺負立身後,悠悠地對兩人道:“你們隨我出來。”
老夫子坐在搖椅上,手拿戒尺臉上慍怒,道:“你們的父母將你們送到這裏是對你們盼有期望,是希望你們有朝一日能夠出人頭地幹大事光宗耀祖,可你們看看你們現在都在幹什麼?整日就知道逃課搗亂,真是太令人失望了!”
兩人聞言對視一眼,皆臉上一紅低下頭去,乖乖地攤出手小聲道:“夫子,你懲罰我們吧。”
老夫子搖搖頭歎了一口氣,將戒尺放在桌上,捋著白花花地胡須歎道:“又是靈丫頭把你們捉弄成這個樣子的?”
聽老夫子將話題說到重點,他們兩人臉上露出憤憤不平之色:“夫子,你可一定要為我們作主啊!她在我們回來的路上挖了一個大坑,然後把我們引過去,我們沒注意掉進了坑裏,結果就弄成這個模樣了。”
“是啊是啊!夫子你一定要好好懲罰她!”
一提到古千靈老夫子整個人都不好了,氣鼓鼓的腮幫吹著白花花的胡須,一張幹瘦的臉被氣得通紅:“她現在在哪裏?”
“回夫子的話,我們回來的時候她還在後山的涼亭中睡覺,現在她應該還在那裏”
老夫子起身雙手負立與身後:“前麵帶路,老夫這次要親自將她帶回來!”
兩人心頭一喜,暗想著那丫頭終於有苦頭吃了,卻在此時門口響起一道渾厚的聲音:“師兄,阿靈給你帶回來了。”
三道目光望去,男子身材高大麵目從容,一身灰色勁裝,歲月在他臉上烙下深深的痕跡,鬢角縷縷白發,眼角的皺紋是他經曆滄桑的標誌。
此時他右手牽著一個渾身髒兮兮小女孩兒,十二歲左右的模樣,一雙黠慧的大眼睛烏溜溜地轉著。
見老夫子憤怒的目光望過來,頓時眼睛一眯對他露齒一笑,開口就是甜甜酥酥的聲音:“夫子爺爺好!阿靈答應三叔以後都聽夫子爺爺的話,再也不調皮了,夫子爺爺這次就不要罰阿靈了好不好?”
縱使老夫子有再大的怒火,這甜甜軟軟的聲音也能夠將他的火澆滅得差不多了,他手握成拳抵至嘴邊輕聲咳嗽一聲,板起臉喝道:“阿靈,你這是第幾次對本夫子說這話了?你說還能相信你嗎?”
此話一出一旁的倆兒男孩兒開始擠眉弄眼的得瑟,這話不要說老夫子,就是他們也聽過不下五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