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語默醒了,他醒的時候日已西斜,他感到有很舒服的溫暖夕陽照到身上。
坐起來時,他本以為體內會很疼,身體卻一點也感受不到疼痛。
他記得在之前疼得沒有了意識,難道這是失敗了?應該是失敗了吧,他的嘴角露出一抹自我嘲諷的可笑,前世他還常常自詡意誌堅強怎樣怎樣,可到關鍵時刻,意誌早已經磨滅幹淨了。他感到很羞愧,不隻有對自己,還有對蒲添的……
不,說不定他也熬過去了,隻是當時他的意思已經模糊,誰知道呢。隻好等蒲添回來時問問了。
蒲添呢?他在人一樣高的草地裏四下張望,沒有它的蹤影。不過,他倒是看見了人的蹤影。
遠處,一輛馬車從大道上疾馳而來。應語默他倆本來也是順著大道走,隻因為要截斷經脈,防止被打擾,而鑽進了草地裏。
應語默回頭看看,仍不見蒲添的蹤影,他決定伸手大喊一聲,讓馬車停下來捎他們兩個一程。他剛剛張開嘴,還沒來得及喊出聲,馬車前方的路兩旁的草叢一動,便殺出許多人。
為首殺出的人一刀砍向一側的木車輪,車輪被砍掉了大半,車廂搖晃的要翻。受驚的馬加快速度又把車廂拖了一段距離,最後在鞭抽聲中停了下來。
這是有預謀的伏擊,馬車裏的人顯然始料未及。
車廂正巧滑行在應語默不遠處。應語默張著嘴愣在原地,幸好猶豫了一會兒,剛才沒有喊出聲。回過神後,他趕緊悄悄縮在草叢裏。
沒有人看到他。
馬車夫一身勁裝,他下了馬,扭了扭脖子,敢在荒山野嶺跑馬的,都是修煉過的人。馬車夫抽出腰間的劍,他可是練氣境七層的修為,對付一般的毛賊自然不在話下。
在那裏埋伏的人有十多個,每個人都拿著家夥,衝了上來。
“弟兄們散開,我一人來會會他。”為首持刀的那個人傲然道,昨日他好不容易突破了一層修為,今天正好要試一試身手。
十幾人紛紛圍住馬車。
持大刀的壯漢一臉玩味的看著馬車夫。“看你也是修煉過的人,咱倆比劃比劃,讓你先出手如何?”
馬車夫不搭話,他盯著壯漢,上前幾步便一劍斬向壯漢。壯漢哈哈一笑,與他打起來。
應語默睜大眼睛,努力從眼前的草叢根縫裏向前望去,他要看一看,用元氣打出的一場刀劍大戰,是怎樣的氣勢恢宏。就要開始了,前世他最愛看的就是這樣的場麵,想想他竟然有些小激動了,他前世裏的人可從來沒看過這樣的場麵呢。
馬車夫豎直的一劍斬向壯漢,壯漢橫刀接住。要應語默說這一劍,力量有餘而技巧太差,完全沒有一點變招、變化。壯漢的這一接招,擋是擋的夠可以,但擋就是擋,也不趁勢反擊,隻是那樣呆愣著。
不,生死之戰哪裏有這樣打的,這肯定是兩人在相互試招。對,他們兩人誰都摸不清對方的老底,現在在相互試探。應語默自我腦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