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件事嘛,我看你住的地方也不太好。”
“晚輩今天來有一件事是要說明的。”東邊做中間的女孩越聽越不對勁,按說應族族長作為一族之長,不應該辦事這麼拖拉啊。於是,她當即立斷,站起行禮。不然,恐怕族長說到明年也講不到正題上去。而且,不能讓這點事,耽誤她修煉的時間。
應族長默然不語。
“你好,你是應語默吧。”女孩轉頭朝他淡淡的說。剛才族掌事喊過他的。
“我是的,但我一直不知你叫什麼。”應語默也學她的語氣淡淡地道。但他的眼睛卻在女孩身上瞟來瞟去,女孩大眼睛如清水透靜,麵容如白玉溫潤,水滑光長發隨意後束,腰身婉轉。最後他還評了句,腿挺長的。啊呀自己再想什麼,此時正是無比恥辱的時候,卻還分心這種事,自己不要被色相迷了心啊。況且,自己明明是玩味啊,為什麼又會覺得不是了呢。前世的應語默隻對劍情有獨鍾,而不是人,哪怕是再漂亮的人。
難道是經過方才記憶的灌輸之後,他承納原有意識對這個女孩有著強烈的執念。
“單伊柔。”她抬了一眼,眼波流動好看極了,繼續說,“你知道嗎?我在六歲時,被長輩測查出體內元氣非同尋常,於是提前跨入修煉一道。七歲時便已入練氣境。十二歲時,達到練氣境巔峰;而今十七歲,已是凝基境五層。更是被千門派三長老收做核心弟子。核心弟子啊,被收做核心弟子後,修為更是與日俱增。”
“你有何事?直接言明吧。”應語默努力淡淡說到。他心底生出了無以言喻的憎恨,憎恨什麼,他一時也弄不上來,但有熱血在體內加速流動,不停地衝擊著脈絡,幾條主脈幾乎要張破,他額頭的青筋又浮現出來。這是之前臨死之前應語默帶給他的反應麼。
“而你,經脈殘缺,終生無法修行,毫不客氣的說,自我六歲那年開始,我們便已經是兩條路上的人了。”
“然後呢?繼續說吧。”應語默體內血液流的更快了。
高伊柔盯著脖子臉頰通紅的他,加重語氣咬牙道,“退婚。我是天才,而你是廢人。”
“叮”的一聲,應語默體內不知哪裏好像有根弦斷了,他猛地睜大了眼,而後全身都酥麻麻的。
圍觀的眾人都將應語默的這番架勢盡收眼底,無不充滿好奇。畢竟,兔子急了都會蹬鷹的,而一向老實巴交的應語默急了做出怎樣的醜態呢?
連高伊柔都認為他必定會發瘋。
然而——一般說起這個詞的時候,困境遇到它便會轉折成好事。
誰都沒想到,應語默經過那陣酥麻後逐漸平靜下來。
他呼吸了一口氣,輕鬆的說,起碼語氣不重,“我不知道你說的那些多少歲什麼境,但我知道,我一歲時,你還不到半歲,你滿歲那天,令尊牽著家父的手央求,非要結下一門親事,家父推辭不過,於是及手為婚,斷布為憑。”
“而今你來於此地,莫非是一意孤行?這樣的話,我是不會同意的。”
“或者,令尊已然背信棄義,默許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