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暖陽拂

離分無語中

“或許清冷的陰月注定無法與溫暖的陽日同行,為何明明知道這個結局仍沉淪,該清醒了。”月星瀧深知身為一個上位者,猶豫和懦弱是足以致命的缺陷。將全心都付給一個人,帶來的後果是毀滅性的。他要擔負的不隻是自己一個人的命運。早些放開對任何人都好。不是嗎?“天該亮了,全福宣旨。”

確實天已經大亮,半個日頭奮力地爬出了絢麗的朝霞,這片織錦般的華彩流溢揮灑在帝後宮巍峨的舞熒瓦上,漫出一道刺眼的鎏金光芒。明晃晃的陽光毫不吝惜的大把大把的朝著宮殿揮灑著灼熱的光芒。帝後宮內卻猶如退去了所有溫度的冰窖,哀傷的天子形影相吊,他象對待至寶般抱起懷中的女人,走到宮殿門口對著那初升的旭陽,用如月光般冷而柔的聲音緩緩地、低嚀地仰天唱起了屬於他們的那首民謠:

綠紗裙白羽扇

珍珠簾開明月滿

長驅赤火入珠簾

無窮大漠似霧非霧似煙非煙

靜夜思驅不散

風聲細碎燭影亂

相思濃時心轉淡

一天青輝浮光照入水晶鏈

意綿綿心有相思弦

指纖纖衷曲複牽連

從來良宵短隻恨青絲長

青絲長多牽伴坐看月中天

×××××××××××××××××××××××××××××××××××××

帝王主宮內

一如往昔,像是不曾有人離去過,宮人們依然忙碌著自己手上的工作。隻有上空飛過一列南回的候鳥,回應著幾聲哀啼……象是那心碎的聲音……來代表著這座世人都想踏入的帝宮又添了一縷幽魂。代替著帝宮主人的無盡悲傷。

“呐,紅鮮,你這些日子聽說了嗎?皇貴妃像是失蹤了.。”一身水蔥綠的宮裙女向一旁的另一個宮人低語

“翠青,小聲點,你不想活了。娘娘是奴婢們該非議的嗎?別連怎麼死都不知道。”一身陽桃紅的宮裙女嗔怪著

又是一陣清風拂過,帶著夏日裏特有的躁動,與夕陽相應成一種和諧的組合,明天會更加燥熱。

帝宮中,與夏日的炎熱形成強烈的反差,秉承聖馬利諾帝國一貫持月的風格,伴隨著香爐裏飄出的沉煙,夢幻飄渺的給人的心頭澆上寒涼“怎麼,還是沒查到嗎?”帝王瀧定眼於桌上的文案,履行著一位勤政愛民的王該行的義務。

“萬分慚愧,屬下辦事不力,望陛下責罰。”陰暗處,一蒙麵男子,屈跪與年輕的帝王麵前。

一陣長久的沉默,但由王的身上發出的威壓,已快使下麵的男子透不過氣來。在男子大義凜然地準備領受策罰時,“無妨,她也很久沒散心過了。讓她輕鬆一下吧。”語氣帶著溺愛,隻是當男子抬頭時,瞥見得是帝王空寂,平靜的冷眸,一種矛盾的和諧,一種直衝胸腔的、化不開的悲哀。

另一麵相府內,“你是說發現了娘娘的匕首,而且還是在耀家的管轄境內。”一位看上去五十來歲,身著寶戴的威嚴老叟嚴肅問道。

“會不會是耀家已經發現了。。。。,”一旁的男人不安地應接,手杖不停地轉動來減輕他內心的惶惶。

“炫,身為蕭家的族長,您的擔憂是不必的,泥人都有性子,小女頑劣,實在太失禮,屬下會好好地管教的。車奴的是已經處理了不會有人懷疑。”

“大哥,我。。。。”

“犰,送族長歇息。屬下告退。”老叟幹淨利索地說完就起身大步離開。原本燭火照亮的屋間頓時隨“嘶”的一聲暗去。如同從未發生過任何事一樣。隻隱約中還留下“請保重,我相信你。”

前誓未果,後世難存。思無遷,愛無悔,唯心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