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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小豆丁哥哥好厲害哦……”小牙跌跌撞撞地跑過來，撲到我的懷裏，緊緊地摟住我的脖子，可愛的小臉上滿是笑容，咧開的嘴角，可以看到他可愛的乳牙。
“小心點，寶貝。”我將他抱在懷裏，親了親他的臉頰，望著這張臉，我是疼到了心底去。
“小豆丁哥哥會背好多好多的書，連狐狸爹爹都誇他呢……”小牙用稚嫩的聲音興高采烈地跟著訴說著小豆丁的才華。
小豆丁的才華漸露出來，他很聰明，才九歲的孩子，卻有了這個年齡不該有的穩重。
小牙叫小豆丁叫哥哥，而他叫我叫姐姐，隻是我們也不注重這些輩分而已。
來到這裏已經三年了，這三年過得很平靜。每天睡到自然醒，對著藍天白雲，欣賞日出日落。自從有了小牙，我的重心全部放在他的身上，他的眼睛很亮，很像他。隻是雪的絕世容顏偶爾會出現在我的夢裏，他告訴我，“不要想我，在很久很久以後我們還是會相遇的。”
雪，若是我死了之後，喝了孟婆湯，我還會記得你嗎？現在的我隻是一個凡人，而不是一個藏匿著無窮妖力的萱了。我無法再在來生控製著自己再去愛你，隻是那個時候你還是會來找我的，是嗎？
可是終究是要出去的，當初我還是一個乞丐的時候，都有想進學院的那份心，雖然四年裏我過得磕磕碰碰的，但是那四年應該是我人生裏過得最自在的日子了吧，心裏隻有純潔，隻有幹淨的笑容。還有那一幫可愛的師兄，他們待我很好，不知道我突然從這個人間蒸發，他們會不會難過和傷心。
小牙，他也需要公平，他不能因為我，而永遠消失在這個塵世，做一個弱者，他也應該有他的作為。
“娘，你在想什麼？”小牙用他那胖乎乎的手指將我的頭發撂倒一邊，順手將我頭上的一片葉子拿去。
“小牙，想不想出去看看？去娘小時候的地方看看？”我逗弄著他的唇，問道。
“娘，我要去。”小家夥親了我一口，笑嘻嘻地拍著手，“小豆丁哥哥也說了，外麵的世界很美好呢，我一直以為娘不願意出去。”
我抿著淡淡的微笑，刮他的小鼻子，“小牙……不乖。”
我跟狐狸坦誠了我的想法，他聽了我的打算，並沒有反對，隻是說了聲好。
才三年，京城仿佛就變了一個樣子。
我懷裏抱著小牙，與素白並肩走著，而小豆丁和狐狸跟在我們身後，熙熙攘攘的街上各處的叫喊聲都吸引著小牙。可是他很乖巧，隻是瞪著好奇的眼睛看著周圍，不吵不鬧。
我輕聲地笑了，看來在荒村裏長大的小孩是什麼都不懂的。我說，“小牙，要不要吃冰糖葫蘆？”
“什麼是冰糖葫蘆，娘？”他帶著疑惑的眼神看著我，而我有些歉意地看著他，“是娘對不起你，讓你連什麼是冰糖葫蘆都不知道。”
此刻素白從一旁的老人手裏買了兩根冰糖葫蘆，一根遞給小豆丁，一根遞給了小牙，小牙接過來，親了素白一口，“謝謝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