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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隻狐狸就能把你嚇成這樣,季徇萱,你還真不是普通的膽小鬼……”太子抓住那隻小狐狸的尾巴在我的鼻尖虛晃了一下。
我伸手將那隻狐狸抱過來,那隻狐狸似乎有靈性般地用它那圓潤的鼻子蹭我的身體,還發出那怪怪的吱吱聲,一副滿足的樣子。
我的心突然地溫柔起來,細細地打量著這隻如碗口大小的狐狸。它睜著雙圓溜溜的黑眼睛凝視我。那雙黑琉璃似的雙眼幹淨澄澈的沒有一絲雜質,那眸光安靜盯著我的眼睛,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居然在裏麵看出了感情。它靜靜地望著我,那雙黑琉璃似的眼睛也逐漸眯攏起,在我的懷裏呼呼地睡了過去。它的毛摸上去細膩而又滑溜,我輕輕地將它摟在懷裏,嘴角不由自主地咧了開來。
本來想好好修理它的念頭也煙消雲散了。
太子嘲諷的語氣道,“這隻肯定是隻笨狐狸,怎麼會選中了你做為它的主人,唉!”
我反唇相譏,“剛才還有個人說我是非比尋常的呢?”
“是啊,非比尋常,除了正常的行為,其他的都是非比尋常。”
太子陪我回去之後,竟然意外地講了好幾句關心我的話,“你要好好休息,不準再做像剛才那樣的過激運動。”
我的心再度地暖了起來,臉上卻是一臉不耐煩的樣子道,“謝謝你!太子爺。”惹得太子眉頭皺起,要欺負我,我急忙關上了門。
我將懷中的狐狸放下,然後為它做了一個軟軟暖暖的小窩,將它小心翼翼地放了進去,可愛的小狐狸,既然你選擇了我作為你的主人,那麼我就會好好地照顧你的。我再次摸了摸它光滑的皮毛,便爬上床沉沉睡去。
事實見證,作為一個真正的女人之後,事情還真是麻煩。
除了晚上睡不好覺之外,還要麵對床上那抹因為睡姿不好而滲漏出來的紅色,心裏鬱結,唉!
一大早地趕往書院,突地想起昨晚那個突如其來的吻,或者說是江湖公子為了在太子麵前顯擺而給我的惡作劇之吻,我的臉不由自主地紅了起來,若是今天再碰到他,該對他什麼語氣呢?
幾個師兄見到我都跟我打招呼,“阿萱啊,昨天傷得重不重?現在好些了嗎?”
我堆起笑臉,一個個地回複過去,“好多了,謝謝師兄的關心。”
當我碰到簫逡的那一霎那,我看見他那漆黑的眼中帶著一種探究和疑惑的東西,隨即待為了然,“你今天的臉色看起來好多了,不過也要注重休息。”
“嗯。”我回給他一個大大的笑容。
“今天是音律課?”我又不相信地問了一下簫逡,雖然周圍的同學已經應答過我了。
他點點頭,問道,漫不經心地問道,“你似乎很喜歡音律課。”
“當然了,我可是期待了很久,嗬嗬。”我笑得眼睛都眯了起來。
江湖公子不是說要上連續七天的騎馬課嗎?今天居然就停上了,莫非……他是為了我麼?不管了,記得好久都沒有見過尹先生了,想起他彈琴時的神韻,臉色微微紅了起來。那樣的溫和的一個先生,彈琴的時候,心無雜念,仿佛全世界都已經融了進去。
“彈琴之法必須簡靜,非謂人靜,乃手靜也。手指鼓動謂之喧,簡要輕穩謂之靜。又須兩手相附,若雙鸞對舞,兩鳳同翔來往之勢。附弦取聲不須聲外搖指,正聲和暢方為善矣。”
尹先生的手按於弦上望著我們講述著彈琴的技巧,“你們在下指的功夫上,還必須加強。彈琴一在調氣,二在練指至靜久極,通乎杳渺,出有入無。調氣則神自靜,練指則音自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