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子的騎兵也瘋狂的向觀音廟衝鋒,而作為皇協軍騎兵營長的袁嗣文處在鬼子的中間,目前還不是行動的時候。
大地在鬼子馬蹄踐踏之下,沉悶地哼哼著。觀音廟眼看收不住了,而鬼子的飛機在觀音廟前讓戰士們抬不起頭,又是一陣掃射,陣地上隻剩下不到半個排的兵力。陳賡從望眼鏡裏看見這些情況,心裏直罵:“這****的鬼子飛機,老子遲早有一天讓它上不了天。”
郝鐵林衝著袁嗣文喊道:“袁營長,快讓你的隊伍衝上去。”
這樣的命令就是機會,袁嗣文把戰刀一拔喊道:“兄弟們,給我衝啊。”
他那匹馬被大隊馬匹的洪流一衝,也馱著他拚命飛跑起來了。黃色的皇協軍服在前麵荒野上象波浪一般起伏著。第一連發出了震動天地的呼叫聲,呼叫聲也傳染給其他連隊。馬匹先把四腳蜷成一團,然後又伸展開去,一跳就是幾沙繩遠。袁嗣文在怒喊,在距離鬼子很近的地方,袁嗣文突然舉起戰刀朝一個鬼子喊道:“小鬼子,讓你看看你你爺爺的的本事。”
騎兵營也兵變了,這是早就計劃好的,騎兵營是一隻最幹淨的隊伍,袁嗣文平時為人低調,沒有人會注意到他。
突然的兵變讓龜子始料不及,他們急忙調轉槍頭朝這些騎兵開槍,袁嗣文聽見了夾雜著劈劈啪啪的槍聲。子彈颼颼響著從耳旁劃過,鬼子的騎兵也在向袁嗣文直接衝擊,短距離的戰鬥很多時候槍已經不起作用,在扣動扳機的一瞬間很多人的手臂就被騎兵的戰刀砍斷。
宮本急得瞪眼吹胡子大罵:“巴嘎。”
而野村在戰鬥中保持冷靜,在得到宮本的肯定後,野村命令部隊一部分向觀音廟衝擊,另一部分卻在衝擊的過程中快速撤往鬆埡口。
袁嗣文的手開始有汗流出,就象塗了一層粘液似的。亂飛的子彈溜子逼著他把腦袋伏在潮濕的馬脖子上,槍在袁嗣文的頭頂上打過,子彈的尖叫聲象扇麵一樣四散開去。而袁嗣文的馬蹄下麵揚起了象棉絮一般的雪霧。
騎兵之間的爭鬥為雙方帶來了時間,鬼子的騎兵小隊纏住了袁嗣文,而宮本率領餘下的四餘人向鬆埡口方向逃竄。
陳波得到戰報,八路軍和鬼子幹上了,在防禦工事裏他看見成群的鬼子在往鬆埡口集結攻擊,陳波離開命令反擊。
有士兵彙報,平定和孟縣的壽陽的援軍已經快趕到了,而擔任阻擊的同誌傷亡也很大,其中平定的鬼子已經在坦克和裝甲車的攻擊下突破了防守。
陳賡看了看手表,現在隻有一個小時,要是一個小時解決不了戰鬥,不管勝負如何都得撤離戰場,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陳賡命令全線出擊,一個小時後撤離戰場,於是戰場再次進入又一輪殘酷的決鬥,郝天虎殺紅了眼,白刃戰需要的就是勇氣,隻見他踢踢腳邊的鬼子屍體向左右望去,左邊的八路軍兄弟右臂上中了一槍,卻用不熟練的左手死命地砍著,麵目猙獰卻讓人尊敬;右邊的兄弟殺紅了眼,大聲的吼叫,嘴角甚至流出血來。一個日軍士兵猛地從後麵將郝天虎抱住,另一個日軍士兵叫罵著舉起刺刀朝郝天虎的胸膛刺了過去,郝天虎一個側身,將環抱的鬼子麵對迎麵衝來的鬼子,鬼子的刺刀捅進自己人的左腰,郝天虎在用力一甩將這個鬼子甩出兩米遠,然後一個腳踢將迎麵來的鬼子踢倒在地,他然後一個前匍壓住鬼子,雙手使勁掐住鬼子的脖子,就在雙方交織的狀態,從後麵跑來一個鬼子向郝天虎刺了過去,眼看郝天虎即將性命不保,槍聲響了,郝天虎一看,周鬆一手舉刀,另一隻手卻握住手槍,不用說是周鬆開的槍,郝天虎的手掐的更緊了,鬼子蹬了幾下腿後變咽了氣。
郝天虎站起身來,他能看見郝鐵林在往鬆埡口跑動,此刻誰也顧及不到對方,而郝鐵林年邁的身體卻落在最後,郝天虎一路廝殺,不一會兒就來到郝鐵林的麵前。
郝天虎一腳就把郝鐵林踹到在地,而郝鐵林也看清楚了這個人就是郝天虎,他顫抖的叫道:”天虎,我是你二伯郝鐵林。”
“郝鐵林,你還知道我啊,我殺的就是你。”說著郝天虎就舉起了大刀。
郝鐵林腳一軟癱倒在地:“天虎,我是你二伯啊,你發給我一馬吧。”
郝天虎冷笑道:“我放你,你放過我爹了嗎?你當初放了我嗎?郝鐵林,我念我們叔侄一場,你自行了斷吧。”郝天虎將刀往地上一扔。
郝鐵林癱倒在地,慢騰騰的拿起刀,郝鐵林畢竟是自己的親叔伯,這樣的場景郝天虎自然不好麵對,他將身子微側,這一側卻讓郝鐵林起了歹心,他拿起刀猛的向郝天虎刺去,鍾占魁左腳一個前跨擋在郝天虎的麵前,郝鐵林的刀直刷刷 刺進鍾占魁的胸膛,郝天虎怒吼一聲,舉起手裏的馬刀一下子砍了下去,郝鐵林半個肩膀都沒了。 郝天虎罵道:“郝鐵林,你這是罪有應得,我還告訴你,就是你去了地下,我爹還在等你,他還給你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