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西施熊,把哈利的興趣撩得正旺時,女兒興趣已經轉移,又從她的“網絡圈兒”裏,帶回來一隻荷蘭豬。
女兒說:“這是天竺鼠,大家又叫它荷蘭豬。媽,怎麼樣,好看嗎?”
“又是鼠?我看,叫它豬,倒比較形象。”
的確,這隻荷蘭豬,大約半尺多長,圓滾滾的身軀,鮮豔的黃、黑、白三色,渾雜一體,很是奪目搶眼。
女兒為它配備的籠子裏,有磨牙的木塊,有純棉布的吊床,有帶維生素的果汁,還有專門的草料、食物。
直看得我,瞠目結舌。真是個“一O後的豬”啊!吃喝玩樂樣樣不缺,還睡上個綿質吊床,動不動就蹲在床上,優哉遊哉地搖晃。實在像極了2010年後出生的嬰孩,享不盡的舒適安逸。
我把籠子提下桌子,放在地上給哈利看。哈利那個開心啊,“啊啊啊”的叫著,客廳、茶室來回跑,忙得不亦樂乎。
老公笑道:“好久不遛哈利了,正好讓哈利來回跑跑,鍛煉鍛煉身體。”
哈利身體倒是鍛煉了,女兒卻開始發愁:不知是被哈利來回觀光給嚇的,還是這隻“豬”本來就有個好胃口,反正一天到晚,這隻豬都在拉,而且可著勁兒地長胖。無論女兒如何地為它減少食量。
有天中午我在家,意外發現了它長胖的秘密:女兒走時,專門在喂完荷蘭豬後,收拾空了它的食盆。
中午時分,這隻豬大概餓了,一聽見老公咳嗽和走動的聲音,就跳下吊床,隔著籠子,朝客廳方向,開始像吹哨子般地,一聲一聲,“吱吱”地尖叫起來。
那聲音太怪了,我還是頭一回聽見。就像戰場上,我軍悄悄空降到敵營後,相互間發出的那種哨子聲。聽著軍號聲長大的老公,一聽見這聲音,條件反射地忙應答道:
“來啦,來啦。怎麼啦小豬?又餓了?”老公一邊與荷蘭豬“交流”
著,一邊快步過去,往它的食盆裏,放進了一大把食物和幹草。
荷蘭豬立馬伸頭進食盆兒,狂吃起來,吃完了,又連喝了好幾口維生素水,複再跳上吊床,靜靜地冷眼看著籠子外麵的我。
吊床受重,晃悠起來。
“啊?女兒說不能讓它吃多了,你怎麼又喂啊?”
“你沒聽見它餓得叫嗎?!我每天都要喂它好幾次呢。”
原來又是老公,把它喂成了名副其實的“豬”。一餓就叫,一叫就喂,一喂就猛吃,一猛吃後就可著勁兒地拉……害得女兒,回家就洗“豬”籠子,沒完沒了的洗。我和老公笑岔,還一個勁地表揚女兒,有責任感,吃苦耐勞。
終於有一天,女兒不幹了:“媽,不行了,我快成了荷蘭豬和哈利的傭人了。我天天回家,收拾完西施熊籠子,還得收拾荷蘭豬籠子。
收拾完,累得我哪兒有精力欣賞它們啊,倒是美了哈利。算了,我一個朋友想要,我送她吧。”
一句話,惹得哈利天天叫,天天欣賞的荷蘭豬,被女兒斷然送走了。本以為可以安靜一段日子,沒想到,虎子又把小熊給咬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