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陽觀會客室,此時有幾人正坐在桌前前飲茶,坐在主位的是一個中年長須道士,坐在客位的是周淵老夫子、王天罡及一個身著錦袍,麵貌威嚴的中年男子,這中年道士是青陽觀觀主張洞軒,坐在客位的中年男子則是鎮南大將軍雲中天。
“這次青陽廟會仙門選徒,還望張道長對我那幾個學生能關照一二。”周淵說道。
“這是自然,你我是多年的交情,在太清門選徒測試上做些安排卻是舉手之勞,不過我也隻能在規則之內安排,周兄你也知道,這仙門收徒,最重根骨資質,如果沒有修行根骨,即便是太清門掌教的直係子孫也不能拜入門派。所以,我能做的也是非常有限。”張洞軒道。
“我看這幾天青陽廟會人山人海,天下少年英才鹹聚於此,尋找修行機緣的人怕是有上萬人,想來這入門根骨測試的競爭也是異常激烈啊。”周淵撫須歎道。
“周兄所言甚是,青陽廟會每三年一屆,青陽門會在大夏境內南部地區大範圍地物色年齡在十歲左右的人選,從數萬人選中挑出根骨資質與悟性俱佳的少男少女參加最終的根骨測試。
這些人選中有相當一部分是有關世家宗族所推薦,大部分是由我青陽門在各地學館武館擇優發放招收測試牌而來,還有極少數則是由太清門或青陽門的師長或弟子在外遊曆時發現的苗子代表宗門收為預備弟子或賜予招收測試牌,另外在青陽廟會期間,仍有不少攜帶子弟到廟會上碰機緣的人,這當中也會產生一部分臨時的測試名額。周兄可知每屆青陽廟會太清門及青陽門實際招收到的弟子是多少?”張洞軒問道。
“如太清門這樣的頂級仙門挑選弟子尤為嚴格,說是萬裏挑一也不為過。”周淵略作思索說道。
“的確是萬裏挑一,除去宗門師長確定的預備弟子外,每屆青陽廟會最終招收的正式弟子不會超過三十人。”
“太清門是我青陽門的上宗,資質最好的弟子基本上都歸太清門,資質略遜的方由青陽門擇優招收。雖然我隻是以青陽門內門弟子的身份執掌這料理世俗事務的青陽道觀,但對青陽門弟子招收一事卻也有一定的話語權,周兄的學生,如果經測試具有修行資質但資質略遜的話,則我可以保舉兩個成為青陽門外門或雜役弟子的名額,如果沒有資質,我也就無能為力了。”張洞軒補充道。
“如此甚好,無論結果如何,張道長的人情我和鎮南將軍都要欠下了,我那幾個學生中,有兩個正是雲將軍的子女,一個是他的外甥,另一個雖是陪讀,資質卻也不凡。“周淵拱手說道。
“張道長,青陽門坐鎮南安州,保得一方百姓安寧,這次又承蒙照拂犬子和小女等人,雲某不勝感激,這些銀兩和奇石略表心意,還望道長收下。“雲中天起身拿出一遝銀票和幾塊晶瑩剔透的石頭遞了過去。
張洞軒對銀票並不以為意,但看到那幾塊石頭卻是眼睛一亮,也不推辭就收了起來道:“雲將軍有心了,想不到將軍竟能尋到靈石,這對我等修行之人卻是非常珍貴的資源,洞軒這裏謝過了,這次仙門測試收徒事宜我定竭盡全力而為。”
……
“周兄,這次你也算來得巧,我還有一事想請周兄幫忙。“張洞軒對周淵說道。
“哦,不知是何事還需要我這凡俗之人幫忙?”周淵有些不解道。
“這次青陽廟會,我青陽觀打算在道觀外的廣場處搭台舉辦一個論道會,由於這論道會是針對參加這次廟會的世俗之人的,太清門及青陽門主持收徒的長老及弟子不屑於出麵,所以隻好由我來主持了,這也算是趕鴨子上架,不過我一人登台主講尚有些勢單力薄,青陽觀的其他人員隻能算作是雜役,沒有多少真才實學,坐在一邊充當門麵尚可,若是登台講道卻不夠格,所以我想邀請周兄幫襯一下,與我一同登台講道。”張洞軒略顯尷尬地說道。
“講道不敢當,我倒是對修行界的傳聞掌故,各派通用的典籍理論有一些研究和心得,在講道會上分享一下倒無不可。”周淵斟酌了一下道。
“修行界的淵源,修行通論這些方麵的造詣,這些卻不是我的強項,在我青陽門也就是藏經閣長老能和周兄相提並論了,有周兄出馬,這次論道會才能圓滿。至於酬謝的儀程,我可以做主讓周兄成為青陽觀的客卿,這客卿雖不算作青陽門的編製,但卻有資格修習青陽門收集的一些在外流傳的修行界通用真訣和術法,我想周兄必不會推辭吧。”張洞軒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