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府上下都被老夫人這種臨危不懼的精神所佩服的五體投地。
石敬棠欣喜道:“娘,您剛才說的那一席話呀,把那個佟瑞國嚇去了半條小命,誰知他還不肯罷休,硬說自己是副總統黎元洪的近親,真是自不量力,他的牛皮真是吹大了。娘,您不但救了石府,還救了這百年留下來的基業,您真是受累了!今晚,兒子一定為您揭風洗塵!”
老夫人牽掛雨棠,緊鎖眉頭道:“得了吧,敬棠,雨棠現在怎麼樣了誰也不知道,我哪有這個閑工夫聽你說閑話,吃飯,你還不快去找找她,我擔心著呢!”“這丫頭,難不成是她自己逃婚?可究竟跑哪了呢?”他吩咐下去:“找幾個人,立即將小姐抓回來。”“是,老爺。”
此時的敬昌夫婦臉色頓然難看起來,生怕他們找到雨棠。敬昌說道:“爹,說不定,雨棠已經離開了北平啊!您就是派十個八個奴才去找,也一樣找不到啊!您這樣豈不是白費力氣嗎?”“是啊,爹,您不妨就隨她去吧!”何一琳附和道。
石敬棠不悅的說道:“說的什麼話?什麼亂七八糟的?她是我的女兒,她居然不聽我的,不好好的做佟府的姨太太,卻偏偏跑了出來,這…這簡直氣死我了,等她回來,看我不打斷她的雙腿。哼。”老夫人聽後,拍桌大怒:“雨棠是你的骨肉,是我的孫女兒,你不疼她,難道我就不疼她了嗎?你要打斷她的雙腿是不是?要不要我先打斷你的雙腿呀?”石敬棠一向怕老母,惶恐道:“別…別,娘,您先別生氣呀!我不辦她了,好不好?”“這還像話。”石敬棠長籲了口氣。
老夫人房裏,敬昌夫婦將什麼都告訴了她和江玉蓮,她們這才鬆了口氣,忍不住的埋怨道:“你們兩個怎麼回事?既然做了,為什麼還要瞞著我們?害的我們這麼擔心,原來是你們暗地裏幫她,唉,也多虧了你們哪,要不是你們將雨棠救出來,我那個乖孫女這一生恐怕就沒有好日子過嘍!也難為你們為她想的這麼周全,畢竟還是一家人哪!”
夫人擔憂道:“是啊,不過現在,我們就是擔心老爺的人千萬千萬不要找到那裏,免得他們真的遭殃,那時,就真的晚了。”“奶奶,娘,這一點,我們敢跟你發誓,爹的人是不會找到那裏去的。”敬昌夫婦胸有成竹的說道。
“那,你們把他們藏哪去了?可不可以告訴我們?”她們急切的問道。敬昌夫婦為了保守秘密,委婉的拒絕她們,說道:“奶奶,娘,不是我們不告訴你們,而是…怕隔牆有耳。”
敬昌說的沒錯,三姨太正巧在門口偷聽,門外的三姨太聽後,心裏嘀咕道:“兩個小鬼,居然撒下這等彌天大謊,也不怕老爺的厲害。居然在你親奶奶、親娘麵前還保守的這麼嚴密,我真是服了!”
她悄悄的來到了二姨太的房間,將這一切告訴了她,然而二姨太卻說:“算了吧,就由他們去吧,這有什麼辦法?”三姨太道:“姐姐,你為什麼不肯向老爺檢舉他們呢?”“嗨,說你什麼好呢?我看你呀,一點沒腦子,這麼點芝麻大的小事,還用的著我來說嗎?”
“你說什麼呀?我怎麼聽不明白啊?”“你是真犯傻還是裝糊塗啊?這兩個小鬼一向都不把我們放在眼裏,老夫人又獨寵玉蓮,畢竟她才是正房,是嫡妻,咱們…也隻不過是兩個小妾而已,老夫人也是向來護著他們,你見過老夫人什麼時候偏袒過咱們?”“從來沒有。”
“這就是了,老夫人得知雨棠私奔,這麼大的事,她是不會亂說的,更不會讓咱們知道,就算是你我告知了老爺,那又怎麼樣啊?老爺是相信咱們呢?還是相信他們呢?這可說不定。”
“姐姐說的是,說的有道理。咱們不可輕舉妄動,免得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那依姐姐之意,該怎麼辦好呢?怎麼樣又能讓老爺子知道,又能毫無聲色的保全自己呢?”“你這問題提的好,提的正是咱們的正題。可是,究竟該如何兩全其美呢?”……
破廟裏的雨棠和敬羽潦草的成了親,拜了堂,真正成了一對夫妻。他們原本想從這裏探探風聲,等風聲一過,他們就準備離開這裏。他們已經從這裏逗留了半個多月,見沒有什麼事了,便打算悄悄的離開這。
這天,雨棠從屋裏出來收拾晾在外麵的衣服時,不巧被二姨太嘉瑜外出偷情看到了,嘉瑜連忙躲在一旁偷看著。
這時,敬羽從屋裏走出來,嘉瑜又見到他們摟摟抱抱、卿卿我我的,又聽到他們說什麼離開這,要跟敬昌和嫂子告別之類的話,她明白了三四分,心想:好你個小丫頭,居然背著你爹,跟別的男人私奔,還躲的這麼保密,任何人都不可能猜出來。敬昌這臭小子有兩下子,難怪老爺子派了那麼多人都沒有瞧見,原來他們竟躲在這。不過,看他們這樣子,好象已經生米煮成熟飯了,不管那麼多,先等我回去告你一狀,要你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要你們再敢胡來。嘉瑜悄悄的走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