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想著，汲黯忽然在穆曉的臉頰上親了一口，她立馬大驚失色：“你......你......你幹嘛親我。”
汲黯嘴角笑了一下：“因為我想親。”
穆曉的聲音低了下來：“可是我現在又老又醜。”
汲黯的眼中卻滿是溫柔，他搖了搖頭：“不是的，在我眼中，無論你變成什麼樣子都不會醜的，因為這都是你。”
汲黯已經過了變聲期，聲音磁性而好聽，將這一句本就讓人感動地話說的更加感動，穆曉都有些想哭了。
可是她最終還是沒有哭出來，她隻是苦笑了一聲，然後不動聲色的讓自己離汲黯遠了些。
在穆曉變老後，她就一直是這麼和汲黯保持距離的。
汲黯有些緊張，他不假思索的抓住了穆曉的手，穆曉看到的是一雙白皙修成的手握住了一隻像老樹皮一般的手。
她掙紮的劇烈：“汲黯，你放開我。”
汲黯顯然是被穆曉氣到了：“我不放，我不會放開你的。”
穆曉剛想說話，汲黯就開口，顯然是不想給穆曉說話的機會，不然他又會聽到從穆曉口中說出的貶低她自己的話了。
“你聽好了，我這個人喜歡的是你，不是你的皮囊，別說是你變成了一個老者，就是你變成了一捧灰，我也會揣著你的，我不想讓你離開我，沒有任何的可能。”
穆曉愣了一下，汲黯繼續將話說完：“我說過，無論你變成什麼樣子，在我心中你仍然是最好看的，世間所有的東西都比不上你，隻有你是有色彩的，不同的，獨一無二的。”
“從你將我救起時，我就喜歡上了你，那時的你也並不好看，臉上帶著個紗布，可我還是可以看到你那腫脹的臉和嘴唇，之後你無論是變成好看的樣子，還是難看的樣子，在我心中，你都是你。”
“你的外貌在變，可是我看到的始終是你。我看過你最漂亮的樣子，也看過你不好看的樣子，可我心中的始終都是你，隻有你。”
穆曉忽然覺得口中所有的話都被堵住了，她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她眼中凝聚了淚水，在要落下的時候，汲黯吻去了她的淚水：“別哭，我不會讓你落淚的，”而後將穆曉抱在了懷中，小心翼翼嗬護備至：“我怎麼舍得呢？”
穆曉真的覺得自己的整顆心都化了，汲黯這個人對她並不僅僅隻是說，他也用行為表明了，他是真的不嫌棄自己，真的是愛著自己的。
他陪著她來到了這個深山野林裏麵，說是一起生活，其實大多數時候都是他在照顧著她的，畢竟她一直在做實驗，隻有閑暇的時候才會幫著他做事，可是那樣的時候實在是太少太少了。
而且她身子骨也很弱，現在幾乎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去做其他的事情了，能夠勉強地撐著一口氣就不錯了，她時刻有一種自己要老死的感覺。
穆曉在這樣的時候，含著眼淚親吻了汲黯的嘴唇，很輕的觸碰之後就離開了。
汲黯為穆曉抹去眼淚，他對著穆曉笑出了一口白牙：“你快別哭了，都和我見到你的時候不一樣了，那個時候的你多張揚多耀眼啊，現在怎麼變成一個哭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