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沒有喪屍，她的媽媽還是那個溫柔又好看的媽媽。
想到這裏，穆曉跳下了城牆，開始走到謝晉文的麵前，拿出了閃著寒光的刀子。
顧南風看到了這裏，連忙讓那些圍觀的平民離開了這裏，就連夏夏這個人，都被宇文宴帶離了這裏。
他們知道，那個消失了許久的穆曉又要出現了。
穆曉將謝晉文的腳掌整個都切了下來，他切得很慢，慢的足以讓謝晉文能夠一點點地感受到被切了的疼痛。
之後又將她切下來的部位丟到了喪屍的嘴裏。
穆曉沒有用能量罩護住自己，所以那些喪屍也將穆曉當成了攻擊的目標。
喪屍們並沒有咬到穆曉，因為汲黯已經跳了下來，護在了穆曉的身邊，汲黯看著穆曉的眼中都是心疼。
她知道穆曉有多痛苦，她現在就有多瘋狂。
將謝晉文身上的肉一點點地丟給了喪屍，穆曉的身上同樣在變化著，謝晉文的小腿隻剩下了骨頭，穆曉的身上同樣如此。
穆曉的褲管已經被鮮血染紅了，所有的人都以為那是謝晉文的鮮血。
她用刀割著謝晉文，同樣也是在割著自己。
同時，穆曉的頭發也在一點一點地變得蒼白，從發根開始一點點蔓延。
汲黯看著穆曉的模樣，眼睛瞪大，眼裏滿是疼痛，她知道穆曉一定是受了很大的委屈才會如此。
手部的皮膚也在一點點地變得鬆弛，最後變得像是老人一般幹枯的樹皮。
臉上的肌膚也在慢慢的改變。
穆曉的腦中此刻還是響著係統的聲音：“穆曉，你給我住手，你不能這樣。”
這還是係統第一次叫穆曉的聲音，童稚的聲音有些怪異，聽起來竟然有些哭腔。
係統沒有辦法，隻得又捧起思想品德書在穆曉的腦內一遍遍地讀著，希望穆曉能夠有所改變。
但是事與願違，穆曉嘴角帶著詭異的笑，依舊手起刀落。
到了最後，謝晉文的聲音越來越弱，就連呼吸聲也是如此。
謝晉文終於徹底斷了氣，穆曉的鼻息也不多了。
似乎隨時都可能死去。
汲黯在此刻抱住了穆曉，製止了穆曉的動作：“穆曉，可以了，他已經受到了懲罰。”
穆曉眼中含著淚光，對著汲黯笑了一下，像老年人一般的皮膚微微揚起，一滴眼淚自穆曉的左眼滴落，沿著溝壑遍布的臉頰流到了下巴，汲黯為她擦去了那滴眼淚。
穆曉的聲音的蒼老的仿佛一個即將老死的老人一般，遙遠地不像話，她說：“我也受到了懲罰。”
其實她一直在想，如果她能夠快一點再快一點，是不是金歡就不會變成喪屍了，是不是她就可以早日見到金歡了。
可是，想假如，本身就是最致命的痛。
穆曉的聲音很輕，輕的像是一陣風一樣，汲黯從未聽穆曉說過這樣的話，也沒有見過這麼悲傷的穆曉。
他心疼壞了，抱住了蒼老的穆曉，這才發現穆曉身上竟然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多了這麼多的刀傷，身上除了手腕上的肉是完好的，其他地方全都被割的隻剩下骨架。
就和謝晉文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