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一個六十多公斤的人卻隻能和兩個婦女擠在一床並不大的地鋪上,晚上睡覺時,稍不注意就有可能凍著,這又是大冬天的,情況又不方便,這要是凍壞了出門買藥都做不到。
穆曉的聲音帶著些怯懦,似乎非常猶豫,又似乎難以啟齒:“我一年前得了一種皮膚病,想必疥瘡各位都聽說過,非常難治愈,我到現在都還沒好,若是各位不嫌棄的話可以過來跟我睡。”
村裏人知道疥瘡的都選擇閉嘴,那種東西現在又沒有藥醫,就算有藥醫還不一定會好,癢起來恨不得將一層皮都抓了。
可是知道是一回事,相信又是一回事,寡婦隻當穆曉是不想跟別人一起睡而找的借口,想通這點後,她立馬道:“我不怕。”
穆曉不動聲色地在自己床上撒了點致人渾身發癢的藥粉,並不如何多,不會讓人造成怎樣的傷害,但足以讓人癢一段時間。
這才諾諾又有些感動地看著寡婦,道:“既然這位大嬸不害怕被傳染,那麼就過來吧,冬天兩個人睡也暖和。”
那個寡婦早就在等穆曉的這句話了,因為穆曉等人來得早,所以分給的被子都是相當好的,現在她終於不用受凍了。
寡婦開開心心地鑽進了穆曉的被子,臉上還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樣,隻以為這個小姑娘騙人,自己識破了她的謊言,占了多大的便宜。
穆曉確實是騙人的,她從來沒有和別人睡過一張床,即便是末世也沒有。
現在有人要和她睡,她自然是一百個不願意的。
寡婦高高興興地上了穆曉的地鋪,可是半個小時後,她隻覺得身上奇癢無比,像是癢在骨頭裏一樣,怎麼抓都沒辦法驅散,她又看了看同樣抓著自己身體的穆曉,終於受不了的離開了穆曉的被子。
又想跑回原來的被子,之前的兩人正因為她離開,被子剛好夠睡,剛有了點睡意,就被寡婦推醒了,她們睜著迷蒙的眼看著寡婦,就見寡婦又使勁地撓了自己兩下,接下來寡婦又掀開了她們的被子:“往旁邊挪挪。”
涼風一吹,瞌睡算是徹底醒了,她們道:“你不是和那小姑娘一起去睡了嗎?”
“我睡她被子一會就渾身癢得渾身難受。”寡婦又使勁撓了撓自己。
偏胖的聽她這話立馬將被子壓了下來,偏瘦的似乎極其為難地說道:“不行啊,我聽說那病傳染力挺強的,你還是向村長要床被子吧,我們也怕被傳染啊。”
寡婦有些生氣:“才這麼會兒怎麼可能就傳染上了。”
“可是你都癢成這樣了。”偏瘦的繼續說道,偏胖的翻了個身背對著寡婦又睡了過去。
寡婦還在極力遊說,偏瘦的那個極力說道:“不行,我們也怕被傳染皮膚病,你還是向村長重新要被子吧。”
之前和她一起睡的拒絕了她,其他人更是不願意和她一起睡,她隻得又問村長要了被子,村長翻箱倒櫃也隻找出幾件厚實的衣服,寡婦撇撇嘴,氣憤地將這些衣服鋪在地上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