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並不豪華,應該說,緬甸幾乎沒有豪華餐廳。很簡單也很有特色的民族建築,為生做得很好,上菜很快,菜量很足,比國內那些豪華餐廳的小分量好太多。
菜品是緬甸慣有的酸辣味,味道大但卻不霸道,反而有一種回味無窮的感覺,在緬甸這些天,江玥已經習慣了這種味道,但不得不承認,這家店的菜的確算是上乘,起碼口感要比其他店要講究。
“你的幾個保鏢呢?他們不吃飯?”江玥見隻有她和言曜恒兩個人,不由得問道。
“保鏢?”言曜恒一愣,隨即失笑:“他們不是我的保鏢,隻是跟我一起出來的幾個兵罷了。”
“跟你一起出來的兵?”江玥有些好奇了,“你還真是教官?”
“算是吧,不過這些兵可不是你們這樣的半吊子。”言曜恒調侃道,旋即又想起江玥的本事,補充道:“或許不應該說‘你們’,而是一中那群孩子。”
江玥笑了笑,言曜恒自己也不過二十來歲,“孩子”這個詞從他嘴裏說出來卻十分自然。江玥知道,言曜恒跟她是一種人,經過了幾番磨練,心智比同齡人更為成熟,就像她自己,不也是把一中那群學生看成孩子麼。
一頓飯吃得很開心,江玥有些詫異,原來自己跟言曜恒也是可以和平相處的。
吃完午飯,言曜恒又帶著江玥去看了曼德勒的僧院。江玥知道在緬甸,僧人的地位是很高的,甚至緬甸的男孩都必須在一定時候出家為僧一段時間,才可以還俗。僧人是緬甸的一大特色,江玥也曾想過來體驗一下朝拜的感覺,跟這些熱情的僧人說幾句話,但她不會緬甸語,隻好作罷。
沒想到今天言曜恒卻帶她來了,不僅充當導遊為她介紹僧院的習俗,教她如何朝拜,更兼職翻譯,讓她如願以償的跟幾個僧侶聊了幾句。
江玥臉上是掩飾不住的好心情,她笑著對言曜恒說道:“看樣子你經常來緬甸,曼德勒皇宮、緬甸語、緬甸習俗你都懂,別跟我說你還是緬甸人。”
“隻是經常來緬甸出任務罷了,賭石也是在一次任務當中偶然接觸到的。”言曜恒看來心情不錯,臉上露出了少有的微笑。
“嚴教官,要是你以後不當教官了,可以改行去當導遊……翻譯也不錯。”江玥調侃。
言曜恒沒有回答,無奈的瞥了一眼江玥。
吃過晚飯,言曜恒又帶著江玥去逛了緬甸的夜市,江玥終於發揮小女生的特性,買了許多便宜又有趣的民間小玩意兒。她準備帶回國,作為禮物送給幾個親戚和朋友。
“咦,這是——”江玥的目光被一個小攤位上的耳釘吸引住了,因為耳釘上鑲嵌的是一顆水滴狀的星光紅寶石。
“姑娘,這是星光紅寶石。”買耳釘的老嫗說道。
江玥把耳釘拿起來細細觀察,確定是真貨,雖然現在她擁有許多星光紅寶石的原石,過幾天想要一對更漂亮的星光紅寶石也不是難事,但江玥就是喜歡這對耳釘。
“這對耳釘可以自己佩戴,也可以作為情侶之間的信物佩戴。像這樣水滴型的星光紅寶石被當地許多居民稱作情人的眼淚,傳說這是為摯愛流下的血淚,情侶們佩戴這種紅寶石以示愛情的堅貞。”言曜恒翻譯著老嫗的介紹。
江玥被這個故事微微打動,雖然她不太相信傳說中那樣真摯的愛情,但人總是向往美好的東西,想了想,江玥還是買下了這對耳釘。
老嫗笑著說了一句話,言曜恒卻一愣,沒有說話。
“嚴教官,她說了什麼呀?”江玥見言曜恒不說話,好奇的問道。
言曜恒意味不明的看了她一眼,嘴唇動了動,最終低聲吐出一句:“她說‘姑娘,我可以免費為你和你的男朋友穿耳孔’。”
江玥一聽,難得的老臉一紅,正欲讓言曜恒回絕,卻聽老嫗又說了一句話。
“我穿耳孔的技術是獨一無二的,絕對不會痛,穿過以後也不會流血化膿。”這次,言曜恒很流利的翻譯出來了。
不得不承認,江玥有些心動,她一直想穿耳孔,但就是怕痛,前世看見同事同學穿耳孔之後痛苦的樣子她就不寒而栗。想了想,她決定讓老嫗幫她穿耳孔,但還是讓言曜恒跟老嫗解釋一下他們的關係,讓老嫗隻幫她一個人穿就行了。
言曜恒聞言,對著老嫗嘰裏咕嚕說了幾句話,老嫗微笑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