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速度都極快,很快便離凝香閣很遠了。夜風雖不涼,但在如此的速度下,卻感覺有些如刀子一樣打在臉上。
飛水自是已經習慣了如此趕路,所謂千裏客,自是以輕功見長,當時能比得上千裏客的輕功的,恐怕沒有幾人。
但此刻見到姬陵安一手提著亂玉,速度竟與自己一致,但在如此飛速下,飛水已覺有些勉強,但見姬陵安麵色悠閑,毫無不適或勉強之色,心下不禁大驚,自覺是遇到了高人,變拚出全力的速度追趕姬陵安。
千裏客果真是不可小覷,江湖上亂玉公子的名聲也不是說著玩的,如此能人皆為所用,飛水所說的“公子”定然是位隱世高人。姬陵安心裏想著,便更加期待見到飛水口中這神秘的“公子”了。
兩人各有心思,又是以如此速度的輕功趕路,不多時兩人便一前一後來到一座山中。山路設了陣法,雖然還難不倒姬陵安,但有人在前麵引路,姬陵安也樂得逍遙,便跟著飛水往山裏走。
山外已是初夏,在這江南之處就已經十分炎熱了,但山中卻如初春之時氣候溫涼,許多山外早已凋謝的花木還在盛放,給人一種進入仙境的不真實的感受。山中的溪流也是極幹淨的,如此美麗的地方,讓人一看就有種不想離開之感。
姬陵安一麵欣賞美景,一麵跟著飛水在樹林花海中穿行,這裏清新的空氣,好像能清理人心中的汙濁似的,無由的,姬陵安心中一陣放鬆,充滿安逸之感。
飛水很快來到一片竹林外,靜立許久,隻見那青蔥挺拔的翠竹竟然自動分開,露出一條有些曲折的小道來,飛水微微笑著,施了一禮,笑嫣嫣對姬陵安說道:“多謝公子跟我來這裏,我家公子就在林內等候,公子與我一道前來吧。”說著,在前麵引路而行。
姬陵安跟在後麵,此刻的亂玉已經被放下來,處事藥勁最迅猛的時候已經過去,雖不能動用武功,但勉強行走倒還是可以的。
走了一段距離,便隱隱聽到琴聲,似是從竹林深處傳來的。姬陵安是懂音律的,自是聽得出來這人在音律方麵頗為精通,便循著琴音走入了竹林深處。
接近了琴音,姬陵安站定,看到林中端坐著一個男子,著了一身月白色長袍,無過多裝飾,隻是下擺處繪者幾棵墨竹,風雅高潔。看到男子的臉,姬陵安腦海中邊隻餘留了一個詞語,但此刻,隻有這個詞才配得上他——驚為天人。
姬陵安想起千裏客那丫頭初見自己時說自己的容貌快趕上自家公子時,心中尚還存著幾分不屑,如此一見,隻覺得男子美得超凡脫俗,不是自己這種凡人之姿可相較的,如玉的麵上多了幾分無欲無求的神色,似謫仙一般的人物。
千裏客飛水與亂玉不一會趕到,有些氣喘籲籲的,對姬陵安說道:“公子怎的突然走那麼快,讓我倆累死了!”
姬陵安微微一笑,說道:“聽聞你家公子的琴聲,才迫不及待的想要快點接近,是在下唐突了。”
話音剛落,那男子扭頭,看到姬陵安,方才起身,說道:“公子來了,剛剛在下太過忘情,怠慢了公子,望公子原諒。”雖是普通的道歉之語,在這人口中說出,卻由給人一種莫名其妙的舒心。
這男人也太養眼了,都趕上他那個混蛋師父了。姬陵安心中盤算著,改天一定要把這男人拐到師父跟前,好好打擊打擊他,看他還囂張不?
姬陵安很快恢複了常態,回道:“公子的琴音真乃天籟之聲,在下還從未聽過如此動聽的琴音。”
說話間,飛水已端來茶,對男子說:“公子,我已安置亂玉去休息了,這位公子說亂玉是中了‘凝酌’,方才我已尋了藥為他服下了,隻是這‘凝酌’藥理詭異,江湖上見過的人也極少,這解藥可以暫時壓製下,但無法根除,很快就會再複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