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陳林,出生於香港。今年21歲,是一個朝九晚五的上班族。對於一個已過了青春期,正邁向成熟期的少女來說。事業、愛情是她今年的目標。她談過3場戀愛,初戀、十八歲,和今年剛分手不久的一個屌絲男。分手的原因很簡單,因為陳林認為他跟自己不是同一世界的人,屌絲男沒有夢想、沒有抱負。隻會得過且過的過著平平淡淡的日子。現在是早上八點四十分,陳林正在去公司的地鐵上。看了看手表,離火車到站還有半個小時,所以說今天她又遲到了。其實陳林是個很守時的人,隻是近日來寒冷的空氣,讓她養成了賴床的壞毛病。有點在為自己找借口,嘿嘿。陳林找了個空位坐下,兩隻眼皮還在打著架。看來是昨天睡的太晚了,今天一定要早點睡。她在心裏暗自說著,這樣的心裏暗示每天幾乎都在進行,可效果沒有那麼明顯。電車開動了,迷迷糊糊的陳林睡著了。
在車上睡覺她竟然還睡得這麼熟,還做了個奇怪的夢。陳林夢見電車脫軌翻車,人們恐慌的亂闖,接著被強大的重力扔出窗外,車窗的碎片混雜著血液割傷了她的眼睛。那種感覺很真實,陳林痛的尖叫,在地上滿地打滾。但卻無法從夢中醒來。為什麼會做這樣的夢?我好痛苦!誰來救救我。她的潛意識裏竟然能分清夢境和現實,但就是無法讓自己擺脫。終於,陳林從座位上驚醒。看向窗外,電車竟然駛進了一年森林。天呐!我睡了多久?
而這裏又是哪裏?以前就算在車上睡著了,電車到站的廣播聲也能將自己喚醒。而今天竟然睡的這麼沉?陳林趕緊拿起包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但當她準備離開的時,車上的怪異氛圍不得不讓她膽怯止步。車上空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的氣息,而這輛電車也早已脫離了固定的軌道,懸浮著還在前進。陳林嚇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她無意識的撇了眼手表。她完全倒吸了一口冷氣,自己的手表的秒針竟然在飛速的走動。難道自己還在做夢?這是她腦裏最理智的想法。她狠狠的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啊……”她疼的叫出聲來。瘋了,她快要瘋了。竟然不是夢!那這裏是哪裏?為什麼她會來到這種地方?而剛剛的夢,也是真實的嗎?陳林覺察反應過來,便開始拚命的著包裏的小鏡子。等她掏出小鏡子打開看清自己的臉時,她的雙手不停的顫抖。她的左眼在往外淌血,止不住的在放肆外流。“啊……救命啊!有沒有人?”她跌跌撞撞的從地上爬了起來,跑到了電車門前。本來緊鎖著的電梯門,卻像有人控製般的在此時敞開。陳林並沒有去理會為什麼會這樣,她現在隻想快點離開這裏。
電車開的很慢,陳林緊抱著背包縱身一條,整個人在地上打了個滾跌進了茂盛的灌木叢中。“嘶……”她身上幾處被鋒利的灌木叢劃破、割傷。但她現在哪裏還有顧忌到這些?她現在腦裏有千萬個迷惑和擔憂,現在都化成了一個想法!逃出這個鬼地方。對一個陌生地方的恐懼,是每個人的天性。
陳林飛快的奔跑了起來,她不知道方向,但她的意念驅使著她向前向前,再向前。直至她衝破森林,闖進了一個霧氣籠罩的深山。她感覺到自己已經離城市越來越遠了,但她已經根本沒有了方向感。“救命啊!有沒有人啊!”她開始拚命的呐喊,抱著那僅存的一絲絲的希望。
但是很不幸,半個多小時過去了,她好像已經完全迷失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由於起的遲,她早餐也未進。慢慢的疲憊感襲來,她無力的跌坐在了地上。她的眼睛從剛剛開始就一直刺痛,現在休憩下來,那種痛好像更讓她無法壓抑。她用手指擦拭著眼角的血液,殷紅鮮豔的色澤讓她的身體失控的發顫。她的眼睛到底是怎麼了,是不是看不見了?她遮住了另一隻眼睛,想證實她的想法。
慶幸的是,她能看見。隻是從受傷的眼睛裏看到的是一個血紅、瘋狂的世界。怪物!滿世界的怪物,它們在撕咬著,吞噬著人類。它們很強壯,強壯的可以瞬間將樹木折成兩段,強壯的可以一腳將人踩得腸穿肚爛。人類很害怕,他們在哀嚎,他們在逃跑,但沒有一個人可以逃出怪物的領域。
四肢、血液……在飛濺著,在染紅著這塊大地,這個世界。陳林驚恐的放下那隻捂著眼睛的手,眼前的場景消失了。麵前還是一片白蒙蒙的霧海。她恐懼的四肢發軟,她在地上挪著往後退去,慢慢的,飛快的,瘋狂的倒退著……“啊……”隨著尖叫聲,這個山穀又沉入了一片死寂。陳林掉落了山崖,等她醒來的時候,她已經身處一個房間。這個房間很豪華,僅僅一個房間她就不得不承認這是有多麼的富貴。她慢慢的從床上坐起來,這裏是哪裏?難道剛剛的一切都是自己在做夢?她記得自己不知道自己的整個人像失去重心似的整個人從很高的地方往下墜……難道現在的又是在做夢?天呐,拜托!如果是夢,求求自己快點醒來吧,上班已經遲到了。陳林又一次重複的捏了把自己的大腿,會疼,又不是夢?她看了看這個房間,她想再次確認一件事情。她快速起身往洗手間裏跑去,這個房間真是大的離譜。僅僅從床跑到洗手間,這麼大的麵積,完全可以再隔出三四個房間供人居住。就算是在香港這麼經濟發達的城市,再有錢的老板也不會這麼奢侈的去浪費土地吧?陳林想著更確定這是一個夢,而且是一個接一個的白日夢。陳林打開洗手間的門,裏麵的洗浴設備讓她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