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星期後的一天,當鬱楚剛剛結束自己的身體訓練,七八個體形剽悍的警察就湧了進來。
“嘿,你,過來簽個字。”一個相貌稍微斯文一點,看似是文職警員的家夥用筆敲打著鐵門,他的手裏還拿著一個文件夾。
鬱楚皺著眉走了過去:“這是什麼?”
“我想你不用管它是什麼了,趕快簽字吧,馬上就該給你換個家了。”
鬱楚沒有多說,伸手接過了文件夾。這份文件是用卡爾丹所在國的官方文字所寫,鬱楚雖然不太認識,但勉強能看懂一點。如他所料,這就是一份類似於逮捕書的東西,而且他也看出這上麵列出的罪名是猥褻罪。不過讓他感到好笑和佩服的是,卡爾丹的警察倒也不是吃幹飯的,居然查出了他用的化名。
鬱楚聳了聳肩,隨手簽上了‘張城’的大名,然後問道:“什麼時候上庭?”
“上庭?哈哈,兄弟,你居然還想上庭?你知道嗎,卡爾丹有三所監獄,而在這些監獄的外麵每天都有數千人圍著,我想你應該知道他們在幹什麼吧?”
鬱楚笑道:“為了等我?”
警察笑道:“當然是等老兄你,不過他們可不是想請你吃飯,而是想吃了你!不過我倒是挺佩服你,老兄,不僅膽子夠大,而且也挺有能耐的,居然就闖了進去……不過這樣也不錯,因為你,我們的頭兒被免職了,而我也托老兄你的福,坐上了現在的位子。”
等鬱楚簽完字,一直等候在旁邊的警察打開門,給鬱楚戴上頭套,然後將他押上了一輛囚車。
在接下來的旅程裏,鬱楚都是黑暗中度過的。而當他重新見到自然光線時,已經是在一個航空中心裏了。這似乎是個軍事基地,除了機坪上的飛行器,鬱楚所看到的全是一些身著戎裝的軍人,隻是讓他奇怪的是,他竟然看不出這些軍人究竟是屬於哪一個國家的。
而這樣的自然光線鬱楚也並沒有享受多久,很快他就被押解上了一架飛行器。這架飛行器是全封閉式的,不僅沒有窗戶,也沒有其它任何的附屬設施,有的隻是帶有鎖銬裝置的坐椅。
鬱楚被押解到這個狹小的空間裏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有了四位‘旅伴’。他之所以將這四個人稱旅伴,是因為他們和自己一樣都穿有囚服,隻是式樣各不相同,不過這也表明了這些人並不是來自於同一個國家的監獄。
“看來這裏應該是一個囚犯的中轉站了,而且很有可能是一所專用的中轉站。記得七叔曾經說過,死亡之海裏的那所監獄是一所國際性的監獄,這樣也就可以解釋剛才那些軍人的製服為什麼不同於任何一個國家的軍裝……”
鬱楚被安置在座椅上後,隨行的一位軍警巡視了眼這座‘空中監獄’的五位乘客後,臉上帶著怪異的笑容說道:“諸位,新的旅程開始了,在沒有到達目的地之前,你們還有兩個小時。盡情的享受這兩個小時吧,這可能是你們這一生當中最後的完全屬於自己的兩個小時了!”
機艙內一片沉默,包括鬱楚在內,所有的人似乎都明白等待自己的將是什麼。鬱楚注意到,這四位自己未來的囚友中竟然還有一個十七八歲的白人少年,他的臉色異常的蒼白,一雙眼睛不僅呆滯,而且還蘊藏著無盡的恐懼。而另外三個人一位是黃種人,一個是黑人,另一個也是白人。這三個人年紀相仿,都在四十歲左右。但讓鬱楚奇怪的是,這其中的白人雖然也沒有說話,但神情卻顯得相當的平靜,再細看時,他的眼中還不時的流露出一絲慣有的殘忍。
這時,機艙中的另一位軍警準備檢查所有座椅的鎖銬裝置,以確保安全。但剛才說話的軍警顯然是他的上司,卻開口製止了他:“庫伯,你先去給我弄杯咖啡,這事就交給我了。記住,咖啡不要加糖也不要加奶,我檢查完後馬上就過去。”
庫伯一挺腰敬了個禮:“是的,傑森隊長。”
等庫伯出去後,這位傑森隊長首先檢查了鬱楚座椅上的鎖銬裝置。但鬱楚卻注意到,他顯得有些心不在焉,雙手在擺弄這些裝置的時候,眼角的餘光卻不停的梭向了那位白人男子。而那位白人男子接觸到他的視線時,眼中卻流露出一絲怪異的神色。
鬱楚不由皺了皺眉,這反常的一幕讓他感受到一絲危險的氣息。
傑森最後檢查的正是那位白人男子,隻是他這次檢查的格外仔細,而且在檢查的同時用身體遮擋住了其他人的視線。一分鍾後,傑森拍了拍手重又站到了機艙的中心:“諸位,一分鍾後飛行器就要起飛,我要提醒大家,這兩個小時的旅程雖然屬於你們的,但卻是由掌控。我希望你們能安靜的享受這兩個小時,而不是給我增添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否則我會讓他提前享受‘地獄’中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