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楚想到這裏,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除了覺得胸口仍有一些疼痛之外,似乎並沒有什麼大礙,當下心中稍稍放鬆了一點。而一旁的伊伊卻問道:“你在幹嗎啊,阿楚大大?”
“我活動活動……”鬱楚隨口應著,但隨即又一楞:“你叫我什麼?”
“阿楚大大啊,叫你哥哥你又不肯,叫你叔叔似乎又太老了……所以嘛,伊伊幹脆叫你大大嘍,好聽嗎,阿楚大大?”
“這個……還行吧。”鬱楚無奈的看著小幽靈,違心的點了點頭,不管怎樣,這總比阿楚哥哥來的順耳一些。
活動身體的時候,鬱楚在口袋中居然摸到了半盒煙,當下不由大喜,可是當他搜遍全身上下也找不到打火機的時候,終於明白了什麼叫大喜之後往往就是大悲。他歎著氣,狠狠的將煙盒砸向鐵門外,又頹然的坐回了原地上。而就在這時,門外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鬱楚從窗外的透進的光線可以判斷出現在正是深夜,他不由奇怪,這大深夜的有誰會來這裏呢?而就在這陣腳步剛響起的時候,一旁的伊伊也適時的消失了。
“有煙無火和有菜無酒一樣,都是件讓人很頭疼的事情。”
片刻之後,林墒情捏著鬱楚扔出去的半盒煙,站在鐵門外微笑著如是說到。而在他身邊,正是一臉古怪神情的林毛毛。
“我姓林,林墒情……”林墒情取出一隻煙點著,然後通過鐵門遞給了鬱楚。鬱楚也不客氣,接過煙猛吸了兩口後,無恥的說道:“我姓色,全名色情狂,對了兄弟,把你的打火機丟過來……哎,對了,還有我的煙。”
放在以前,這種無恥的回答鬱楚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的,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他很清楚,在沒有真正到達死亡之海之前,自己所要扮演的角色就是一個色情狂。
林墒情淡淡的笑了笑,將煙和打火機遞給了鬱楚:“其實,我之所以先介紹自己,是因為向你道謝是我來這裏的唯一目的。我要謝謝你在飛行器上幫了我一個忙,不過需要說明的是,你的方式我並不讚同,雖然對方是一個十足的人渣……而作為道謝者,說出自己的名字這是對人最起碼的尊重,否則這道謝也就談不上了。至於閣下嘛,隻要能接受我的這份謝意,說不說名字都沒有什麼關係。”
鬱楚不由聳了聳肩,知道自己扛不過去了,“******,千不該萬不該,唯一不該做的事情就是在飛行器上多管閑事。”他想到這裏,收起臉上無賴的神色,看向林墒情冷笑道:“道謝?趁我在轉身的時候暗襲我,這也是你道謝的方式嗎?”
林墒情微笑道:“這當然不是我道謝的方式,不過那是我的工作,我沒有任何推卸的餘地。再說,在當時那種情形下,閣下又換了裝束,急切間我確實是沒有認出你來。”
鬱楚三口兩口抽完煙,又點上一根,說道:“算了,看在打火機的份上,咱們就算是扯平了。那麼接下來,你是不是就該做點別的了?”
林墒情一楞:“做點別的?”
鬱楚皺眉道:“難道你來這裏隻是和我說一聲謝謝?”
林墒情立刻明白了鬱楚的心思,不由笑道:“你放心,我雖然不知道你真正的目的,但我卻可以告訴你,你既然已經被卡爾丹警方收押,那麼就表示你已經得到了應有的懲罰。除了這裏的法律,包括我在內,任何人都沒有權利對你做出不利的舉動。”
鬱楚見他說的誠懇,心中也信了幾分,想了想又問道:“對於我的行為和我的來曆,你難道一點都不好奇?”
林墒情回答道:“我當然好奇,我們甚至無法確定你是否是我們的同類。當然,因為有了飛行器上的經曆,我比其他人更了解你一些。就我個人而言,我幾乎可以肯定,你和我絕對是同一類的存在,隻不過你用一種相當特別的方法掩飾了自己。”
鬱楚輕輕笑道:“同一類的存在?嗬嗬,你可以告訴我這同一類的存在指的究竟是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