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漪蘿綠的這一番話,房間裏的人都不好再說什麼。他們想不通漪蘿綠為什麼輕易的就放過這個侵犯過她的人,但他們都知道,漪蘿綠畢竟是一個女孩子,而當一個女孩將這種事劃分為自己的私事的時候,其他人所要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緊緊的閉上自己的嘴。
但並不是所有的人都這麼想,一旁的安嬤嬤就小聲的嘀咕著:“把一個異能者交給警方,這和將一隻虎放在羊群裏有什麼區別?”
安嬤嬤的話漪蘿綠顯然是聽見了,但她並沒有理會,隻微微的笑著說道:“好了,各位,如果大家對這件事情沒有其它的疑問,我想這件事就這麼解決吧。同時,阿綠也要感謝大家的關心……”
這時,一旁的林墒情正考慮著要不要將飛行器上發生的事情說出來,他和林毛毛一樣,對這個侍者的印象非常的深刻。如果一定要追查出這個侍者的來曆,那麼自己的信息就是一條相當重要的線索。但是經過一番思慮後,他終於是放棄了這個念頭。因為他覺得這個侍者的舉動雖然古怪,讓人無法捉摸,但畢竟沒有造成什麼嚴重的後果。嚴格的來說,自己還欠著他一個人情。而最重要的是,林墒情和其他人一樣看出了漪蘿綠的態度,他明白,當真正的受害者開始袒護起所謂的凶手的時,自己再站出來列舉證據就是一件相當無趣且無聊的事情了。
這時,有人走進房中低聲向厲阿努說了幾句什麼,厲阿努點了點頭,隨即看向正準備離去的漪蘿綠說道:“漪蘿綠小姐,索拉爾夫人聽說了這件事情,正在大廳裏等著見您,想要表達對您的慰問。”
漪蘿綠點頭道:“厲組長,你讓人告訴市長夫人,我換件衣服後就出去見她。”
厲阿努點了點頭,轉身朝眾人做了個眼色,那意思是告訴大家,這件事情到此結束,列位該幹嘛就幹嘛去吧。於是,在厲阿努的催促之下,所有的人都離開了房間,而這時,天色也漸漸的暗了下來,卡爾丹的夜即將來臨……
哦,寶貝兒,寶貝兒,
你睡著了嗎?
在夢裏,你見到的是美麗的公主,
還是騎著白馬的王子?
如果是公主,我祝福你我的寶貝兒,
長大後你會擁有最美麗的愛情。
如果是王子,那麼我的寶貝兒,
未來的未來,你將是這世上最勇敢的戰士……
恍惚中,鬱楚悠悠的醒來,但他並沒有睜開眼,而是靜靜的聆聽著圍繞在他身邊的吟唱聲……這歌聲他仿佛聽過,是在哪裏呢?是在很久的過去,還是在那一片讓人心醉的綠色中?
漪蘿綠?
鬱楚猛然清醒,這……這竟然是漪蘿綠的歌聲嗎?怎麼會這樣呢?自己不是死了麼?
鬱楚忽的坐起,他終於意識到,自己居然還活著!但是這歌聲又是怎麼回事情呢……這猛然的坐起讓他的胸口起了一陣強烈的疼痛,但他並沒有顧及這些,而是睜開雙眼,仔細的觀察著周圍的環境。
這似乎是一間牢房,鐵窗、鐵門,還有房中黯淡的光線。鬱楚也注意到,在自己的手上和腳上都套有金屬的鐐銬。不過這並沒有使他吃驚,自從他意識到自己還活著的時候,這一切都已在他的預料之中。真正讓他吃驚的是,在他的身邊有著一蓬幽藍色的光圈,而在這美麗的光圈中,坐著一個正低聲吟唱的的小女孩……
“見鬼……”鬱楚不由發出一聲低低的呻吟,在J大的禮堂中,他見過這小女孩,而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這一次確實是見‘鬼’了。
“你醒了嗎?”小女孩忽然停止了吟唱,轉頭好奇的看著鬱楚。
鬱楚又發出一聲呻吟,媽的,這小丫頭居然開口說話了。難道……難道這就是班得拉斯說的什麼意識上的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