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楚點了點頭,示意小五接著說下去。
小五苦笑著說道:“鬱哥,我實在是想不明白,關於林家兄妹的事,其實隻要你說一句話,小四絕對不敢不聽,你實在沒有必要象今天這樣。如果說你想讓我們畏懼你,一年前你就已經做到了,又何必每次都給我們上一課呢……再說,這裏麵根本就沒有我什麼事情,老實說,剛才我真是嚇壞了。我以為……以為今天真的就掛在這裏了。”
看著小五的可憐樣,鬱楚心裏有些不耐煩了,冷笑著說道:“這個問題很簡單,我給你兩個理由。第一,因為你們是人渣。第二,因為我喜歡!”
……一個小時後,鬱楚推開了24號宿舍樓某個單間的房門。
和J大所有的單間宿舍一樣,屬於朱有淚的這個房間也小的可憐。房間裏除了一張床和一張桌子外,剩下的地方甚至不夠讓鬱楚來回走上兩步。不過地方雖然很小,但卻異常的整潔,與一般男生宿舍慣有的雜亂卻是大相徑庭。
24號樓的男生們都知道,朱有淚有潔癖,這與他一個胖子的形象確實有些差異。在一般人的印象當中,但凡人一胖,必然就會懶,這與某種動物的習性也是相通的。不過朱有淚的存在可以說打破了人們的偏見,在朱有淚的房間裏,你絕不會看到任何髒亂的跡象。而且你也不會看到他在相連的兩天裏穿同一件衣服,當然,這也包括了內衣和鞋襪。
對於24號樓的學生們來說,朱有淚的房間絕對可算是一個禁區,如果個人衛生沒有達到相當的標準,是很難進入這個禁區。總的來說,朱有淚同學的潔癖可以用一句話來概括,那就是他可以容忍你叫他一聲胖子,但他卻絕不容許你在他的腳下吐上一口痰!
不過凡事總有例外,比如鬱楚,他就可以隨意進出朱有淚同學的這個禁區,而且還可以在裏麵亂彈煙灰什麼的。現在,鬱楚就將自己碩大的身軀重重的甩在了朱有淚的床上,同時愜意的點上了一根煙抽了起來,他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鞋子上的灰塵已經毫不留情的玷汙了那雪白的床單。
但朱有淚卻視若未見,現在的他正皺著眉緊盯著擺放在桌子上的一張紙。
鬱楚抽完煙,將口袋裏的三千元扔給了朱有淚。
朱有淚看著桌上的錢,微微一抬眼問道:“完了?”
鬱楚點了點頭,岔開話題問道:“沒去聽課?”
“這兩年來你見過我去聽課嗎?”朱有淚的臉上露出一抹嘲諷的笑意:“正等著老胡給我一張‘勸退書’呢。”
鬱楚笑著說道:“可這一年的學費和住宿費也不是一個小數目啊。”
朱有淚哼了一聲:“你難道不覺得J大是這個城市裏最安全的地方嗎?你別忘了,朱某人也已經是名聲在外,別人拿你沒辦法,但卻不妨礙他們惦記著我這一身的肥肉!”
鬱楚笑了笑,並沒有理會胖子的牢騷,這樣的對話他和朱有淚之間已經進行了無數次。在兩人之間,彼此都有著相當深刻的了解,他們很清楚,學業對於其他人來說,或許是人生中頭等的大事,但對於他們這種愛走偏鋒的人來說,實在是一件相當無趣的事情。其實,單論智商和對事物的理解程度,朱有淚算得上是一個罕見的天才了,他在J大的第一個學年裏就拿足了別人三年才能修完的學分,這就足以說明問題!但同樣讓人驚奇和困惑的是,當這個輝煌的學年過去後,這位朱某人卻再沒有翻過一次書,也沒有聽過一堂課。
鬱楚從床上坐了起來,將視線投向了胖子正看著的那張紙。“這是什麼?”
朱有淚的臉上顯出一絲的異樣的神情,將那張紙遞給了鬱楚,說道:“你自己看看。”
鬱楚疑惑的接了過來。這是一張便箋,上麵龍飛鳳舞的寫了一排字:今晚十二時,麒麟山莊。這張便箋上沒有寫明抬頭,也沒有注明落款,隻是在信箋的右下角印著一枚血紅色的麒麟。
鬱楚微微一楞:“麒麟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