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鬱楚入學的第一年,他就代表J大參加了J省的自由搏擊大賽。但那一次鬱楚並沒有取得名次。小組賽第一場比賽時,在已經勝出的情況下,他果斷而殘忍的折斷了對手的一隻胳膊,原因是對方在交手時用穢語侮辱了他早已不在人世的母親。最後,根據賽會規則,他被驅逐出了比賽。不過,事情並沒有就此結束,那時的鬱楚年少氣盛,好勝之心讓他在比賽結束後,在賽場外堵住了那次比賽的冠軍,一個職業的搏擊手。鬱楚提出了自己的要求,他要和這位冠軍切磋一次。冠軍對這樣的要求自然是不屑一顧,在他的眼裏,鬱楚不過就是一個想要出風頭的小屁孩。所以,他不僅斷然拒絕了鬱楚的要求,而且還無情、刻薄的嘲笑了他。但是這位冠軍在十秒鍾後就為自己錯誤的決定而後悔了,因為當他的嘲笑聲還回蕩在旁觀者耳邊時,他的右手已被如一隻惡狼般撲上來的少年折成了兩段……斷人手臂,聽著那骨頭發出的‘喀嚓’的脆響,鬱楚似乎對這一舉動有著特殊的嗜好。
包括朱有淚在內,很多人稱鬱楚的這種嗜好為變態,但鬱楚自己卻知道,每一次和人爭鬥的時候,他並不象平常人一樣內心充滿了亢奮。其實在這樣的過程中,他的心態是相當平靜的。因為他清楚,隻有在極度冷靜的狀態下,才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出對手的破綻,並合理的選擇有效的手段一舉擊潰對手。不錯,就是擊潰,而不是擊倒,隻有讓對手徹底的失去戰鬥的能力,才可以確保完全的勝利。而且這樣做的另一個好處就是不僅使對手徹底的喪失戰鬥力,還可以從心理上去摧殘對手。對鬱楚來說,殘忍的手段並不是最終的目的,而實在是一種對自己的保護。鬱楚喜歡讓每一個和他交過手的人,當再一次相遇時,總是會情不自禁的從內心的最深處,迸發出一聲骨頭碎裂時的‘喀嚓’聲!
從球場到J大的後門有相當長的一段路,太陽直射在鬱楚的臉上,讓他不得不眯起雙眼的同時,心中也厭惡起這‘漫長’的一段路來。他現在所渴望的是一杯冰涼的檸檬水和一隻香醇的煙卷,剛才在球場上,他的煙盒已經空了。
鬱楚慢慢的走著,同時將視線轉向了路旁的禮堂。
“這座禮堂已經荒廢了有三年了吧?”鬱楚回憶著,他想起了自己唯一一次進入這座由紅磚砌成的禮堂時的情景……那應該是在歡迎新生的晚會上吧?
不知道為什麼,自那一次晚會後,這座禮堂突然就被學校封了。學校並沒有給出什麼理由,隻是禁止學生出入其中,為此還在禮堂門口設立了專門的門衛室。不過,在私下裏,關於封閉這座禮堂的原因仍是流傳了開來。原因很簡單,也很恐怖,那就是這座相當古老的禮堂裏鬧鬼了!
對於這樣的傳聞,鬱楚自然不肯去信它,但對於大多數學生來說,雖然同樣不肯相信,但骨子裏天生的那種對未知事物的恐懼仍是讓他們不敢靠近這座禮堂,甚至,在夜裏,在他們的寢室裏,這座禮堂也是‘臥談會’上一個相當忌諱的話題。因為很多老生都知道,在某年某月的某一天,他們確實看見了專業人員從禮堂內抬出了幾具屍體。據傳聞,那些屍體有腐爛的,也有新鮮的,竟然不是一個時期裏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