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知雨,閑扯就此打住,你告訴我,天殿大人現在到哪裏去了?雖然說禦舞外落是件大事,但我還是不能理解,天殿大人為何如此匆忙趕來,甚至連你和那姓冷的也一起叫來了。”
原來那男子正是禦靈殿十三殿主之一,七殿主石知雨。
石知雨搖頭道:“大人的性子你也是知道的,她的心思誰也猜不透,不過嘛,嘿嘿,我還是能看出一點端倪。”
石伯追問道:“哦?快講。”
石知雨神秘一笑,用眼角餘光瞟了瞟遠處的身影,湊近石伯耳邊壓低聲音道:“當時冷疏影的探報向大人彙報情況時,我就在她身邊,一開始聽到禦舞外落,熾勒的遺族蘇家的後裔出現,大人都沒有多餘的反應,可當探報說道有一個銀發男子,手持一柄黑刃時,大人忽然問起了那人的名字。”
石知雨的語調忽然一提,似乎在強調關鍵的地方來了:“探報說……那人似乎姓季,叫季空月。大人一聽到這個名字,忽然整個人一震,我看得出她心裏衝擊極大,你想想看,大人什麼時候流露過情緒這種東西?我猜她不遠千裏趕來,多半是為了這姓季的家夥。”
石伯蹙緊了眉頭,不解道:“季空月……我從未聽說過這號人,大人她為何對此人如此上心?竟然還親自前來。”
石知雨嘿嘿笑了兩聲,表示自己哪裏知道原因。忽然他話鋒一轉,問道:“叔父,你覺得大人是個怎樣的人?”
石伯一愣,沒想到侄兒忽然問這個問題,他沉吟了片刻,似乎不敢輕言,眼珠子盯著石知雨打轉,緩緩道:“大人平日裏神秘莫測,對我們這些下靈殿殿主也很疏遠,何況她喜怒不行於色,老實說我一點兒也琢磨不透大人的性子。不過既然你開口問及此事,想來你身為上靈殿殿主之首,久侍大人身邊,對大人的性子可有些了解?”
石知雨得意點頭道:“當然,你說大人喜怒不行於色,其實並不準確,因為在我看來,這位統禦禦靈殿的天殿大人、眾天舞的首領,其實是個沒有感情的人。”
石伯眉頭緊皺,眼角餘光瞟了一眼不遠處的人影,低聲道:“知雨,不要隨意議論大人,小心被人抓了話柄,萬一這些話傳到了大人的耳朵裏,你可要吃不了兜著走!”
石知雨也朝遠處的冷疏影瞟了一眼,嘴角勾起了一抹輕蔑的笑:“叔父何必做此態?我已經說過了,天殿大人是一個……幾乎沒有感情的人,她不會為了部下的幾句話而動怒。其實沒有感情,並非指冷血,冷血是指一個人冷酷沒有溫情,但天殿大人的性子卻不同,即使和她朝夕相處,你也沒法從她身上覺察到任何細微的情緒,這種感覺……極為可怕。”
石伯立即想到了問題的關鍵,不由得嘖舌道:“可是,這一次大人卻為了這個名加季空月的人,明顯急躁起來,說明這個姓季的……對天殿大人而言,是個很重要的人。”
石知雨點頭表示認同。
“可大人現在人呢?”
“你猜?”
“不會是急著去找那個季空月了吧?”石伯瞪大了眼睛。
石知雨無奈地歎著氣,攤開雙手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