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左右,房明山西家大院內一片燈火輝煌,西鳶蘿穿戴整齊緩步走下旋轉樓梯,
“咯噔,咯噔”的腳步聲優雅而有節奏。金黃色的燈光打在她銀白色的禮服上,折射出一層淺黃色的光暈,散發出一種神聖瑰麗的高雅之美,與整個房屋的精致奢華相得益彰,處處透露出西家大院女主人的高貴和氣度。
“大小姐,這麼晚了還要出去?”管家連忠正看著人打理客廳,看見西鳶蘿便上前問道。
西鳶蘿柔柔一笑,回答:“是啊,忠叔。大表哥為了慶祝我明天擔任西氏集團總經理,今晚特意安排了晚宴。”
連忠聽了開心不已,歎道:“太好了。若是夫人在天之靈看到大小姐終於出人頭地了,想必也欣慰了。”
西鳶蘿依然柔柔地笑著,隻是眸中卻有了些許黯色,輕聲說道:“忠叔,以前都是我不懂事,讓你們擔心了。”一想起以前那些叛逆瘋狂的日子,西鳶蘿愧疚萬分。她做了那麼多錯事,差點毀掉整個人生,傷害了許多身邊親近的人。幸好還有那麼多關心愛護她的人,在她人生最灰暗的時候對她不離不棄,耐心地導她入正途,就像大表哥和忠叔。
“過去的事情就別提了。隻是大小姐你有今天不容易,以後的路,可千萬要好好走啊。”連忠語重心長地說道。
“我知道,我一定牢記忠叔您的教誨。”這個連忠是已故母親連清蕊從娘家帶過來的管家,從小看著她長大,待她如親生女兒一般,所以她對他亦是如長輩一般尊敬。
“時候不早了,大小姐早些去吧,早去早回。”
“恩,好,那我先走了忠叔。”
西鳶蘿剛轉身要走,連忠忽然又說道:“誒,對了大小姐,剛剛小姐找你來著。”
“白恩秀?”西鳶蘿疑惑:“她找我做什麼?”白恩秀是她繼母白翠濃帶進來的女兒,她名義上的姐姐,兩人從小不對付,一般情況下,她是絕對不會主動找自己的。
“不知道。不過看她臉色好像不大開心的樣子。”連忠咕噥著說道。
“她在哪裏?”西鳶蘿問。
連忠指著左首邊不遠處說:“就在泳池那邊。”
順著他指的方向望去,那邊黑黢黢的,西鳶蘿的眉頭不由得皺了下。
“我知道了忠叔,你先去忙吧。”
連忠不甚在意,點頭答應一聲,便走開了。
西鳶蘿走出大廳,緩步下了九級大理石台階,噴水池邊早已等著一輛銀色法拉利。見到她司機立刻上前開門。
臨上車前最後一刻,西鳶蘿望了眼泳池的方向,心裏小小掙紮了一下。這白恩秀自倨自傲,一向不和自己來往,今日卻突然主動找她?難道是她發生了什麼事?
“現在幾點了?”西鳶蘿問司機。
司機回答:“七點五十分。”
晚宴定在八點四十五分,而從這兒到連家隻要四十分鍾路程,算來還有點時間。雖然白恩秀與她不和,但是繼母向來待她不薄。如果她真有什麼事,看在繼母的份上,她也該幫上一幫。思及此,西鳶蘿心中主意既定,便讓司機在這兒等她,她獨自一人朝泳池那邊走去。
原本泳池邊的路燈很明亮,隻是被兩旁的大樹遮去了許多光芒,變得有些昏暗。西鳶蘿遠遠看見白恩秀站在泳池邊的路燈底下,穿著一身修身包臀的印花真絲連衣裙,身材窈窕,玲瓏有致,光是看背影就知道是一個難得一見的美人。
“姐姐你找我。”若是以前,私下裏西鳶蘿絕對不會對她這般客氣,隻是現在她早已不是以前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