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花,醒一醒。”
耳畔,傳來一聲聲焦急的呼喊聲。
茶花,誰是茶花?
清波疲乏的睜開眼睛,見身旁佇立著兩位相貌清透的少女。
“你們是誰?”話一出口,她心中一驚,這聲音,粗啞難聽,宛如四十歲的婦人。
“我是白花。”身穿白衣的少女驚喜道,“她是藍花。”
白花!藍花!
清波感覺腦中一片漿糊,她這是在哪裏,為什麼她們總是叫她茶花。
她想坐起來,卻感覺身體如被車輪輾壓過,痛的要命。
“茶花,你的病還沒有好,趕緊躺下來休息。”白花急忙道。
病!
她怎麼會生病?
“茶花,你好好的休息,三夫人說,這段時間,你就不需要去侍奉她了。”白花長籲一口氣,伸手將棉被拉到茶花的頸部,“幸好,我們侍奉的是三夫人,要是換成大夫人、二夫人、四夫人,可就沒這麼好了。”
清波不曾聽清白花的話語,她已經陷入恐慌中。
苦苦的回憶,卻隻記得一雙淩厲無情的瞳眸,其他,皆如被層層的煙霧彌繞,費盡心力,卻還是無法撥開。
“茶花。”藍花走上前,淡淡的打量一番清波的臉色,估計她已經沒事情,“我走了,三天後,你就去大少爺的房裏去。”
“藍花。”白花拉住藍花的袖子,慌亂不已,“三夫人,真的要將茶花給大少爺嗎!”
藍花輕歎一口氣,不管茶花願不願意,她都必須去大少爺的身邊,誰讓她是奴婢,奴婢天生就低人一等。藍花伸手拉開白花的手,“在府裏,老爺不在,大少爺的話,誰敢不聽。”話音落下,已經起身離開房間。
白花回到床前,望著麵無表情的清波,悲痛不已,泣聲道:“茶花,可憐的茶花啊!”想到隨侍在大少爺身邊的侍女,一個個不出數日,就像垃圾般的丟出府外,不知去向。她素來與茶花交好,沒想到,惡運會降臨到茶花的身上。
耳邊,一聲聲悲痛的哭泣聲,讓清波心浮氣燥,沉默片刻,終於忍耐不住,低聲道:“你不要哭了。再說,哭也沒有。”
“茶花,嗚嗚。”
“白花,放心,我會沒事的。”清波已經感覺不對勁,“你拿菱鏡讓我看看。”她記得自己的名字是清波,根本不是什麼茶花。
心中,有一種怪異的預感,卻在見到菱鏡中嬌弱怯生的臉龐時,變成現實。清波深深的望著鏡中的自己,鏡中的女子容貌秀美,宛若花珠未開的蓮花,眉清如畫,漾漾清波流淌在眼波流轉間,翹鼻櫻唇,清雅別致。
但是,好陌生!
“茶花。”白花見茶花怔怔的望著菱鏡中自己,眸光驚疑不定,以為她因害怕大少爺,所以嚇得呆傻了。
“為什麼,我隻記得那一雙絕情的眼睛,一個名字。”清波搖頭,隻記得,她不是茶花,她的名字是清波,可是再細想下去,頓時頭痛欲裂,同時心中升起莫名的痛苦,讓她不願也不能再想下去。
白花見狀,以為她是害怕去侍奉大少爺,而痛苦不堪,“茶花,不要這樣,若是你能得到大少爺的青眯,到時成了夫人,那樣豈不也是美事。”事已至此,也隻能盡量勸解茶花的心結,“茶花你生的這麼好,我想,大少爺一定舍不得處罰你。”
大少爺!清波無奈的放棄,現在,還是解決當前的事情。
“白花,大少爺是什麼樣的人?”清波沉聲道。
白花心中一凜,為什麼,醒後的茶花,看起來與以前有些不同。
這種怪異的感覺,讓她注視著清波的眸光帶著幾分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