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項加上初中了。家裏的爭吵隨著山區的發展變得更加厲害。新世紀國家加大了對少數民族山區的扶持,人們收入增長了。幾百元錢再不是一筆巨款了。越來越多的人聽信城市好,單位上的人攢錢等退休了在山外買房,一般的家庭使勁往縣城擠。山外風起的房地產也漸漸影響了淳樸的山裏,項家的土地變得更值錢了。 項加不願意回家 ,他不想看到整天勾心鬥角的家人,聽到可惡的爭吵······他回家變得越來越少,但他還沒有找到一個長期的容身之所,一個果腹之地! 項加結識了一群兄弟,有的是自己的同學,有的是沒讀書在社會上的小青年。白天喝酒聽小青年吹噓自己在社會上的風光,晚上酒吧,網吧。小青年說:混社會是要有靠山的,玩是要錢的。很快項加和幾個朋友拉起了一群頑主組成的校園幫派,仗著校外有人打了很多架,還學古惑仔用西瓜刀‘砍刀和高三學體育的學長打群架,幾乎一戰成名。 項加經常被警察帶走,經常全校亮相,他的知名度是很高的,這也成了他吹噓’恐嚇的本錢。校園連高中的同學也不敢惹他,有一群跟班,隻要他想就可以四處找到錢用。他就覺得自己輕飄飄的,走路都變得搖頭擺尾了。 學校領導對這群孩子頭痛的很,苦於九年義務教育在這裏要求很嚴。多次責令回家反省,項加都在媽媽的眼淚和爸爸的歎息聲中扭頭離開,很決絕‘堅定,可消失的那後一秒變劃過兩行淚。他想不通為什麼人家可以一家人團結,和睦? 老師和同學很多都排斥他,他不在乎’因為他有朋友。 他從不告訴別人家裏的事,那可能把他的高大形象貶低了。他隻有在學校才感覺得到自己說話還是有分量的,別的同學是不敢說個不字的。而很多人都不明白這個頑主總是很晚還一個人漫步在樹林裏,以為他在耍帥。很多次喝醉了,他一個人無緣無故哭得很傷心,但沒人問得出原因。 有一次,鄰居的兒子和同學聊天,因為年紀比項加小,很崇拜項加。為了向同學證明和項加很熟,就說了項加家裏的情況,還繪聲繪色地描述了項加小時候穿女人衣服改的衣服······最後還附帶了鄰居兒子媽媽的話,多老成的說;“這孩子,其實挺可憐的。”
這段話流傳很快,畢竟項加的事算是新聞了。沒多久,項加就聽說了。但項加出乎意料的沒去找麻煩,而是沉默了······平日裏的趾高氣揚也收起了,整個人像被戳爆的氣球,一下子焉了。
不知道是不習慣,還是覺得變化太大可憐他。很多人都主動找他說話,關心他,照顧他,想要溫暖他。可他總是避開大家,越是這樣越有很多慢慢想到他的好,人們驚奇地發現原來自己不是那麼討厭他,他也不是那麼壞,很多時候對他的認識是同學們的轉述,可他卻隻是欺負那些欺負老實同學的人。
而對於他不利的傳聞,他卻從來沒有反駁過。他從來不像別人解釋什麼,三年的初中生活,他變了不少,從進初中不久變壞後輕飄飄的,愛惹事到現在逃避別人······
熟悉他的人一直都知道他並不是一個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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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我們這裏又成災區了,交通被泥石流阻斷了,網也不好了,事有點多,幾天沒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