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霞,作家,26歲了,國內某所大學曆史學專業畢業,輔修過心理學,擅長並熱愛寫作,畢業後她可以選擇工作、考研或者讀研,但她選擇宅在家裏,按她的話來說,她唯一的快樂是寫作,如今網絡發達的年代,可以讓人足不出戶就能從網上獲取靈感,從畢業至今已有5年,已經寫出6篇20-100萬字的網絡小說,有一定的收入,可她對自己的小說並不滿意,因為除了學生時代的經曆,她的人生閱曆仍然不夠豐富。她父母都是軍人,楊爸爸已是華中戰區二號首長,楊媽媽在軍隊醫院當外科醫生。對她來說似乎什麼都是那麼理想,但隨著年齡的增長,她媽開始為她著急了,一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沒法解決她的個人問題,於是不斷找同事托朋友為她安排相親,有軍人、醫生、教師等,但她總是以各種理由拒絕男方:他的職業不能和我相似,他的性格不能影響我的寫作,他的閱曆要有助於我的寫作。
楊媽媽沒有放棄為她安排相親的努力,因為寶貝閨女長的漂亮,但到現在還不快點找到對象,相貌就將不占優勢了。
晚飯桌上,楊媽媽語氣稍微有點不自然,正要開口說話,楊霞就搶先說道“媽媽我的個人問題你暫時不要管了,看你以前托人介紹的人都那麼不靠譜!”楊霞有點不耐煩,楊媽媽仍然說出了想說的話:“霞霞,媽媽今天不是想給你介紹對象,你梁阿姨的心理科最近來了個看病的軍人。”“那又怎麼啦?”楊霞仍然滿臉不在乎的樣子。“他在剛剛執行過一次任務後精神出了問題,患上了鬱抑症,你梁阿姨想讓你幫忙一起對他進行心理治療”,“可我不是醫生”,楊霞不再那麼抗拒了,楊媽媽接著說:“媽媽覺得這是個機會,你不怎麼常出門,如果能夠從某些事件中得到啟發,會有利於你寫作,你看呢?”楊霞的臉上露出了笑容:“那倒也是”,“就這麼定了,明天你在家等媽媽電話“。其實這名軍人還沒到過醫院,楊媽媽托梁醫生幫楊霞物色個對象,梁醫生向肖大隊求助,肖大隊拗不過,這才把程立推了出來,肖大隊已經通過梁醫生把程立的照片給了楊媽媽,楊媽媽非常滿意,於是就有了這麼一個先試水然後坐實的方法。楊爸爸在飯桌上沒有怎麼說話,就幫了一句腔:“這小夥子我知道,是我軍一名優秀的特種兵”。楊爺爺微笑著也沒說什麼,夾了一塊大大的紅燒肉到楊霞碗中。
第二天,楊媽媽打電話給梁醫生說楊霞同意了,梁醫生立即打電話給自己丈夫——華中戰區特種大隊大隊長肖挺肖大隊,要求給自己的患鬱抑症的病人小程半天假,肖挺答應了。
程立,優秀的特種兵,雷霆小組的戰略狙擊手,少尉軍銜,曾立過1次一等功,1次二等功,2次三等功。作為一名軍人,堅強的他在訓練場能夠暫時忘記一切,可戰友們都知道平時開朗的他在執行過一次重大任務後訓練之餘已經沒有了以往的精神,常陷入沉思,眼神空洞無神,雷霆小組組長張天科幾次找他談心都得不到他一句實話,戰友們都清楚,在這次重大任務中,程立消失過3天,再次出現的時候,出現在野人山的林區,子彈都打沒了,他背回了這次任務的目標——一名武裝分子的屍體,是當地護林人員報的警,公安武警趕了過來,肖大隊帶領雷電小組和雷霆小組的隊員也聞訊趕到,醫護人員用擔架把屍體扛走,程立的背後染滿了死者的鮮血,程立跪在了地上,低著頭,滿臉憂傷,程立呆呆地望著遠去的救護車麵無表情,發著楞。而肖大隊凝望著被抬走的屍體,眼眶裏泛起了淚花。救護車消失不見了,肖大隊才意識到戰士程立還在跪著,肖大隊連忙叫雷霆小組的隊員將他扶起歸隊。在這個世界,出於軍紀,出於那個死者活著的時候所犯過的罪行他沒法給他送行,那消失的3天正是他與這死者生前發生的事情的一段回憶。
程立身上的特戰裝備均在,而步槍子彈卻全消耗了,肖大隊要求程立寫一份關於上次任務的任務簡報,別的隊員的任務簡報都已經交上去了,但程立已經有鬱抑症的症狀了,根本無法下筆,每次要動筆都會煩躁不安,戰友們都非常奇怪,陳天科把這件事告訴了肖大隊,肖大隊隻好向上級請示將任務簡報的事先放放。
肖大隊非常重視小程這個兵,他不能讓他就此消沉下去,他想借助外人的幫助為小程解開他心裏的節,挽救這名優秀的戰士。程立患上鬱抑症的情況,二號首長已經掌握了,是肖大隊彙報的。肖大隊來到二號首長辦公室把小程最近的情況彙報了一遍,並說程立是部隊培養出來的一名優秀的特種兵,不能讓他從此一蹶不振,想為他爭取一周的時間調整一下心態,二號首長對程立的名字非常熟悉,他得過的多次嘉獎已經在二號首長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同意給他特批10天假,並叮囑肖大隊要充分利用這10天的時間給予程立必要的幫助。肖大隊帶著特批驅車來到了特種兵訓練基地,正值午休時間,他走進了雷霆小組的宿舍,看到雷霆小組的戰士圍在一起下象棋,而程立躺在床上發呆,他叫出了陳天科和程立,把二號首長的特批交到了程立的手中,把情況說了一下,並說要先讓他到軍隊醫院心理科住院治療3天,陳天科非常理解,這段時間正是特種部隊野訓後的休整期,程立的離開不會影響雷霆小組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