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樣說我。”
“算了,你還是跟我去見村長爺爺吧。”
“嗯,走吧。”唉,這人看樣子是沒救了。
我們又回到阿非這裏,村長爺爺他們還在談話,我跑到村長爺爺旁邊,說:“爺爺,昨天晚上救我們的那個怪人要見您,您看,就是他。”我指著那個人。他又換了一個表情,怪怪的,不過好像不太……友善,貌似還有一點……一點鄙視,總之就是怪怪的。
“萬俟大人,好久不見。”
我發現村長爺爺的表情瞬間變得凝重:“嗯,我看到雨兒手腕上的串珠不見了就猜到昨晚是你救了我們,也確實好久不見了,弑蒼。”弑蒼?好熟悉的名字,應該在哪裏聽到過。對了,父親他們留給我的那把劍的名字不就叫作弑蒼嗎?這個人到底是誰?
“爺爺,他……”
“雨兒,你現在應該猜出他是誰了吧,昨晚你也應該看到他手裏的那把劍了,那把劍就是你父母留給你的弑蒼劍了,至於這個人,沒錯,他也就是這把劍。”
“爺爺,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為什麼說他也就是這把劍,劍不就在他的手上嗎?”
“雨兒啊,在有些事情上你是個聰明的孩子,你應該能想明白的,他,弑蒼,就是這把劍的劍魄。”
“劍魄?劍也會有魂魄的嗎?”
阿非用手撐著坐起來,回答我:“雨兒,你還記得那天我們問村長爺爺關於墨魂珠的事情嗎,那天村長爺爺不就告訴我們說,那顆珠子是有靈魂的,既然珠子都可以有靈魂,劍為什麼不可以有呢?”
我點點頭:“哦,這樣說,劍魄真的存在啊。”卻見弑蒼一轉身正準備離去。
“哎,救命恩人,不對,弑蒼,你不是要來見村長爺爺嗎,現在還什麼都沒說怎麼就要走了?”
村長爺爺也阻止他:“弑蒼,你真的就沒有什麼話想跟我說嗎。”
弑蒼的笑變得冷冷的:“哼,萬俟大人,怎麼?難道您真的想讓雨兒知道所有的事情嗎?您要是不介意的話,我也不在乎多說那兩句話。”
歌舒叔叔臉色一變:“弑蒼,十七年前的事情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誤會村長大人了。”
村長爺爺深深歎了一口氣:“影璿,算了,過去的事情已經無法再說清楚了。弑蒼,那件事情我不希望雨兒知道,你走吧。”什麼事情不讓我知道?為什麼弑蒼對待村長爺爺像對待敵人一樣?為什麼他們要瞞著我?
“萬俟大人,紙是包不住火的,您做了什麼,沒做什麼,雨兒遲早都會知道,您覺得有什麼區別嗎?不過,這畢竟是您的家事,冰兒夫人的死,您最清楚,我隻是個外人,不便多言,哼,告辭。”
什麼情況啊,就這樣走了:“弑蒼,等等,你剛剛說的那一大堆話是什麼意思,有什麼事情我不知道的,你們之間到底怎麼回事?”
“雨兒,這件事情你最好還是問問你的外公比較好。”說完,他又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留我呆在原地:“外公?”我突然想起昨晚那隻黑鳥說的什麼外孫女,什麼親生女兒,現在的外公又是什麼意思?昨晚因為情況緊急,所以一時沒有問,可是現在又算怎麼回事?沒有人說話,我的腦子在飛速的轉動著,那隻黑鳥的話,弑蒼的話,我的外公,我的母親,不放過自己的親生女兒,是誰?是村長爺爺?為什麼?
沉默著,我不敢再想下去了,因為在我的心中理性已經漸漸戰勝了感性,思維逐漸清晰起來,我已經在心中猜測出一個大概了,但我也清楚地知道這可能是一個我不能接受的答案,可我還是不願相信:“村長……我該怎麼稱呼您呢?十七年前的事情是怎麼回事?您有沒有什麼想對我說的?我的父母親究竟是怎麼回事?您到底做了什麼?您對我說過的話究竟那一句是真那一句是假?我……該相信誰呢?”
歌舒叔叔自然看出了我此刻的糾結與害怕:“雨兒,你聽我說,十七年前的那件事情真的不是那些人說得那樣,村長大人是有苦衷的,如果現在連你也不相信村長大人的話,那他當年所做的一切犧牲豈不是徒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