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以萬物為芻狗!
萬物為芻狗!
為芻狗!
芻狗!
林曉曉,你欠我的,這輩子我都要纏上你!
“啊!!!”
林曉曉猛然的睜大了雙眼,從噩夢中驚醒,她抬手抹去了一頭的冷汗,屈起膝蓋,雙手環抱著雙膝,眼底是一片看不到生機的絕望扉糜之色。
“曉曉,你怎麼了,又做噩夢了嗎?”
在廚房裏忙活著早餐的林母聽到自家女兒的驚叫聲,連忙放下手中的勺子,急匆匆的走進了林曉曉的房間。
“曉曉!”
林母走過去,坐在床邊抱著一臉呆滯絕望的女兒,臉上的淒苦神色蔓延直到心尖,林曉曉一動不動,眼睛空洞絕望,頹敗的氣息在她的四周蔓延,絕望的彌漫在整個房間內。
“林曉曉!你振作起來,你不能這麼絕望下去,你還有媽媽,曉曉,你還有媽媽,媽媽還有你!”
林母壓抑著嗓子,止不住的嗚咽從唇齒間傾泄出來,她抬手給了林曉曉就是一巴掌,唇齒間的嗚咽聲也愈發的大了起來,傷在兒身,痛在娘心!
林曉曉遲緩的動了動身體,一臉茫然的看著嗚咽不休的林母,她終於有了反應。
“別哭,媽媽,我不會的,我還有你,我不會丟下你一個人的,我們隻有彼此了!”
林曉曉抬起手擦拭著林母眼角溢出的淚滴,而後大力的搖晃著腦袋,似乎是要將那些塵封的夢魘搖出腦海之外。
林母淒苦的看著林曉曉,而後不忍心的別過頭,三年了,女兒沒有一天不是被噩夢驚醒,每次醒來都是這麼一副絕望的樣子,三年了,她看的心都痛了,可是沒辦法,他們隻是個普通人,如何能夠與厲鬼相鬥呢!可憐她的女兒,才十八歲的青春年華,卻像個老嫗一般的散發著腐朽而絕望的氣息。
“媽媽,我該去上學了,”
林曉曉推開坐在一旁的林母,掀開被子就下了床,她來到浴室,動作緩慢的洗漱了一番,抬起頭從牆上的鏡子看著自己,鏡中人眼底浮現著一圈青黑色,一臉疲憊神色之下是掩飾不住的絕望。
林曉曉掬起一捧水,狠狠的潑在了鏡子上,水滴沿著鏡麵緩緩落下,也暈開了鏡中人那張清秀臉上被大塊紅斑遮住的左頰,她伸出手,摸上了自己的左頰,莫名的嘲諷著笑出了聲。
“曉曉,還沒有洗漱好嗎?”
林母擔憂的聲音從浴室的門外傳來,打斷了林曉曉的莫名思緒,她卸去了臉上的嘲諷笑容,打開們走了出去,換上藍白相間的校服,連早餐都沒吃便匆匆的出了門。
“林曉曉!!!”
林曉曉被堵在了教室門口,她抬頭看著堵在她身前的人,一身俏紅色的及膝長裙,襯著雪色的肌膚如凝脂,她的五官清秀,精致的像個古典的洋娃娃,薄齊的劉海下是一雙燦然若星辰的大眼睛,此時這雙大眼睛的主人正不滿的看著她。
“徐倩,有事嗎?”
林曉曉低著頭,長長的劉海傾泄下來,遮住了她左頰上的紅斑,她的聲音從紅唇之間空洞的傳了出來。
“昨天我的生日你為什麼沒有來,這麼大的架子,我親自請你你都敢不來!”
說到最後徐倩的聲音拔高了不止一個音調,她精致的麵容也因為生氣的緣故,在臉頰上熏染了一層薄怒的紅暈,更添不少風情。
“抱歉,我沒有興趣去你的生日舞會,還有以後最好不要和我有任何的牽扯,想要知道為什麼嗎?”
林曉曉抬起頭用那雙如死水般空洞的眼睛看著徐倩,嘴角扯開一抹極度嘲諷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