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前,一把天涯劍和一把海角劍征服了整個武林。天涯劍的主人歐陽明登上了武林盟主的寶座,而海角劍的主人卻離奇失蹤。武林中眾說紛紜,時間也就在人們的猜測中過去了二十個年頭。二十年間,在歐陽明的領導下,江湖上也算風平浪靜。而今,歐陽明突然廣發武林帖,欲在七月七日召開武林大會——禪盟主之位。
江湖上頓時炸開了鍋,每個人都各懷心事,仿佛草木皆兵。有人對盟主之位虎視眈眈,有人對禪位之事擔憂後怕。離武林大會還有幾天,江湖上突然傳說天涯劍被盜。事情越來越複雜,迷霧越來越濃。
茶旗穀內,穀主正坐在大廳的木倚上。這時,四個徒兒走進大廳,清一色的素衣凸顯著四位女子的的嬌好身材,長發飄飄,沒有任何粉黛的修飾也可以勾人心魄。這就是茶旗穀穀主得意的四位女徒,傾城傾國的“風花雪月”。
“沐風、沐花、沐雪、沐月,拜見穀主。”四人齊聲道聲音清亮甜美。
“好。這次召集你們來,是有幾件重要的任務交給你們。事情沐風會和你們一一交代,你們務必服從沐風的安排。隻準成功,不準失敗!”穀主的語調很平淡卻不容置疑。
“謹尊沐風師姐安排。”
“很好。下去吧。沐雪,你跟我來。”穀主令其他三位退下,將沐雪帶入大廳後的密室裏。密室裏很昏暗,隻有一支蠟燭發出微弱的光。
“沐雪,你的劍呢?”
“在這兒,師傅。”沐雪交出手中那把精致的劍,它叫小雪,伴著沐雪許多年了。
“小雪和你在一起快十五年了吧。你五歲的時候就在用它了”穀主略有所思,“沐雪,你和小雪的感情很深了吧?”
“是的,劍是劍者的生命!”
“不,小雪沒有資格成為你的生命,明白嗎?”穀主運力,在沐雪沒有絲毫反應的情況下,劍,斷了。
“師傅,你,為什麼?”沐雪毫無表情的臉上是驚訝,甚至有恨意。或許,在這個世界上,隻有小雪才能偶爾影響到沐雪的表情和情緒。
“因為不配!”穀主走向黑暗深處,突然,一閃,就在瞬間,仿佛盤古開天辟地時射進天地的第一束陽光那樣耀眼的閃過沐雪的雙眸,隨後,燭滅了。密室裏充斥著黑暗,和死一樣的寂靜。
“海角劍才是你的生命。”說完,穀主離開,隻留下沐雪和她手中那把神秘的海角劍。
天明了,沐雪拿著手中陌生的劍,慢慢地,走出密室。
沐風、沐花、沐月已經在茶旗林等她了。握著海角劍,帶著一貫的冷漠,眉宇間的殺氣似乎讓她更加美麗。起身,飛躍,完美的一道弧線,她站在三位姐妹的麵前。這就是沐雪,冷豔如雪。
“沐雪,這是你的任務。”沐風說著,遞給沐雪一張紙條,然後就和沐花、沐月離開了。
紙條上一行字:用你的劍結束歐陽明的生命!
沐雪握緊海角劍,她第一次麵對這樣的挑戰。難以想像,天涯劍和海角劍的交鋒,孰勝孰敗?你死我亡之戰。
沐雪走出茶旗林,健身飛上一匹白馬。馬奔了起來,驚人的速度。沐雪的衣裙在風中飄舞著,長發上的發帶飛揚著,她就猶如一朵飄著的白雲墜落塵埃,卻不受飛塵的汙染,超凡脫俗的淨。也許隻有血,才可以讓素衣變得更加鮮豔。
鏡陽城內車水馬龍,人來人往。這幾日,客棧的生意自是十分的好,武人也好,俠客也罷,紛紛聚齊鏡陽。七月七日,歐陽明在這裏的雲俠山莊禪位。
明天就是武林大會召開的日子,白馬已經來到了鏡陽城郊。一棵蔥鬱的大樹枝繁葉茂,細看,那綠意深處,坐著一位白衣女子,正是沐雪。沐雪討厭城裏的喧嘩,她靜靜地安坐在這棵大樹上,等待。
突然,海角劍開始抖動,頻率越來越快,越來越快。沐雪也不禁有些害怕,她不知道該怎樣馴服這把神秘的劍。劍的異常,很可能會給主人帶來傷害。沐雪運用內力死死地抓住劍鞘,汗珠順著額頭流下,沐雪的眉頭緊鎖,恐懼第一次出現在沐雪的生命裏。一個黑影掠過,順著城牆躍入城內,消失在沐雪的視線裏。劍停止了抖動,恢複了以往的平靜。
他是誰?如此好的輕功,恐怕無人能出其右了。他手上是什麼?劍嗎?一連竄的疑問在沐雪的頭腦中不斷浮現武林中真是高人輩出啊!
七月七日,天公不作美綿綿的細雨,略帶寒冷的天氣。沐雪總認為,下雨,就是上天在為某個人或某件事哭泣。今天,上天在為誰哀悼呢?也或許是感動吧。
雲俠山莊,各路豪傑聚集。正廳十分喧嘩,每個人都大談闊論,但語氣都十分緊張。直到兩聲咳嗽,片刻間,安靜了。歐陽明徐徐走上盟主寶座,後麵跟著的是他的兒子歐陽安誌。父子倆都氣度不凡,父親莊重穩健,兒子英俊瀟灑。眾人都望著歐陽明,令人意外的是歐陽明果真沒有隨身攜帶天涯劍,莫非傳言屬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