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是誰。”尹非站在這個假飛賊的麵前,展露出一個高深莫測的微笑。
“你當然知道,我這麼有名,你怎麼會不知道?你是我的仰慕者嗎?要不要我幫你簽個名啊?”
“你隻是個丫環而已,別這麼囂張。”淡淡的一句話,卻叫花梢像被一把利劍戳到心髒,難道……他見過她?那麼,他是否也見過少爺?此刻,花梢才深深地痛恨起自己來。
“你是否打算老實交待一下詳細情況?”
奇怪,這個人的口氣居然很客氣。但客氣和交待是兩碼事。花梢別過頭去。
“看來你是抱著必死的決心了?那麼,我們來做個交易如何?”
“免談!”
“不要這麼快拒絕,先聽聽交易內容也無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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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這下怎麼辦?不能再去陸府了,可是花梢呢?”紅影一邊忙著給少爺上藥,一邊著急地問。
怎麼辦?隻能等傷好了再試試了。如果讓那個人幫忙,他會不會幫?初寒氣自己,為什麼那時沒有苦苦哀求他救出花梢,而眼看他離去。甚至,也沒有問問他是誰。他到底是什麼人?是真心想要幫自己嗎?
“我可以取勝的,隻是不小心觸動一個機關,不然不會被發現。”那是個很高明的機關。
“什麼?那少爺的意思是……”紅影怔住了。
“你明白的。下次我會更小心。”
“少爺!不可以!我們再想想別的辦法,我們去求言公子,讓他幫忙,言公子是個好人;我們還可以告訴老爺,拜托陸大人放人,說那隻是花梢頑皮而盲目模仿,我們……”
“不要說了,紅影,我已經決定了。絕不能讓任何人知道。”自己惹出的事端就要自己負責到底,即使用自己換出花梢……他不需要依靠任何人……從小就是這樣。
忽然,他想到昨晚看到言羽的情景。言羽這個人,似乎越來越捉摸不透了。
在後院的平台,初寒又看見了他,他正在練劍,劍法純熟而飄逸。
“少爺找我有事?”疑問的句子卻透著肯定的語氣。
“你……”初寒有許多問題想要提問,剛剛開口卻怔住了,淡漠的眼神抓住了一件重要的東西,似乎擁有巨大的魔力,讓他無法說話,無法行動,更無法把眼光移開。那是一塊圓圓的血玉。鮮紅鮮紅,像是有鮮血在裏麵流淌。玉的中央,鏤刻著一個言字。刹那間,不信、驚喜、困惑……複雜的情緒,隻能讓他怔在那裏,許久、許久……
“什麼事?”沒有預期到初寒會這樣一直怔怔地盯著自己的頸間看,言羽有些不自在起來。
然後發生了什麼事?好像被紅影拖了回來吧。直到走到房門前,初寒才回過神來。
“紅影,你在幹什麼?”有些懊惱。
“少爺,我想你也會覺得難以置信。”
門開了,站在他麵前的,顯然就是花梢。
“這不是幻覺,少爺。”花梢提醒著。
“你……怎麼會?”
紅影在外留著,花梢把初寒拉進門裏。
“少爺,你看這個。”花梢攤開手。初寒又怔住了--一塊圓圓的血玉。鮮紅鮮紅,像是有鮮血在裏麵流淌。玉的中央,鏤刻著一個言字。--怎麼會有這種事?!
“少爺,我們真的可以信任他嗎?”
“這是怎麼回事?你為什麼有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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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陸大人緊緊握住手中的茶杯。
“那個盜賊、被人救走了……”
嗖--茶杯飛了過來,摔在地上,碎了個徹底。
“尹非呢!尹非去哪兒了?!”
“九爺已經去追了。”
“你們都去,抓不到都別回來!”
兩位義子剛要說什麼,陸良一指:“快去追!”說罷,怒氣衝衝地拂袖而去。
待陸大人離開,九位義子中最年長的周端站了出來:“剛剛義父恐怕是在氣頭上,未考慮周全。我們幾人不可全都出去。崔丞,你速帶兵封城,將那女賊頭像懸賞張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