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之後的幾日,蘇若已經從或多或少知道了俞夢伶的身份。而且從她對齊子淵的殷勤程度,就是再遲鈍也覺察的出來。
原來,她就是齊子淵之前說過的齊母想讓他娶的人,現在齊母又把她接過來,蘇若不免亂想。也是,嫁過來還幾個月就到兩年,她卻還沒有身孕,想必齊母也不滿意吧。隻是不知道她是什麼意思,做妾?方倩容會委屈好友的女兒嗎?齊子淵呢,他怎麼想?他之前不願,那現在呢?他會不會迫於齊母的壓力?
自從俞夢伶來後,這些想法就一直在蘇若腦海裏盤旋,之前糾結的林風楊已在不經意間忘記。不管齊母怎麼想,即使是做妾,蘇若也不會同意,爹娘的影響讓她從來就不能接受和別人共事一夫,如果…那就將少夫人的位置讓給她好了,蘇若如是想到。
最近齊子淵好像很忙,每天很晚才回房。也不見柳絮和陸展,連方宸宇都來了,莫非有什麼大事要發生?蘇若雖然疑惑,但一向的習慣,她也不會主動去問,問了也不大懂,還不如入醫廬幫幫忙。
醫廬是在蘇若嫁過來之後才修建的,還有莊裏的王熹大夫也在,雖已年長,醫術卻極為高明,但之前莊中所有人也都是由王老大夫負責的,卻也沒有單獨整理出一個醫廬。後來蘇若成為少夫人後,也不能太過頻繁的回家。齊子淵見她無聊,想安排點事給她做,但她又隻對醫藥方麵感興趣,所以幹脆就在莊中弄出一個小醫廬,蘇若對此也感到開心,所以平日裏若無事也會過去給王老大夫幫忙。
帶上淩霜,蘇若就準備到藥廬去,走在彎彎曲曲的石子路上,忽的,蘇若頓住腳步。淩霜奇怪,尋著她的眼神望去,隻見齊子淵與方宸宇朝外走去,看樣子要出莊,隻是,身後還跟著一個人。
蘇若咬咬唇,藥廬也不去了,轉身就往回走,淩霜也不好說什麼,趕緊跟上。
齊子淵一臉陰沉地走在前頭,方宸宇在一旁暗笑,方才他正和表哥商量著要出莊一趟,正好被前來找表哥的俞夢伶聽見,便央著要一起出去。齊子淵想也不想地拒絕,但無奈美人太執著,可憐巴巴地說:“子淵哥哥,好歹我們也算是朋友一場,我想和你一塊出去逛逛都不行了嘛?”
齊子淵想到當初自己也算有點過分,沒給人家姑娘家留點麵子,也就隨它去了,反正愛跟便跟,跟不上就怪不了自己了。方宸宇倒是笑的一臉幸災樂禍,從小都是被表哥欺壓的份,難得見表哥吃癟,看來帶俞夢伶來得決定果然沒錯,齊子淵再瞪他也沒用。
這天齊子淵又是很晚才回來,但在蘇若眼裏卻截然不同。之前嘴裏說著不願意聽從父母安排娶俞夢伶,現在卻巴巴的跟人家一起出門!蘇若自己也不知道怎麼,自從回來後就一直躺在床上,蔫蔫的,完全提不起勁。卻不免想起成親前齊子淵地對自己說的話。
…。那時,蘇若已經知道那日害她羞窘的人叫齊子淵,是拜月山莊少莊主。並且在見過幾次後,也算認識了,但也不算熟識深交。所以在齊子淵對她說我們成親吧後,蘇若瞪大了雙眼,驚的說不出話來。
齊子淵也不說話,靜靜地等著她做決定,好似他說的隻是“我們吃什麼”。蘇若在確定他不是開玩笑後,沉默了許久,才啞聲問到,“為什麼?”她不覺得自己優秀到足夠他見自己幾麵就決定成親的地步。
“我們很合適不是嗎?你早已及笄,我也及冠,遲早都是要成親的,你也不願意嫁給一個媒婆介紹的陌生人吧?好歹我們知根知底。”齊子淵緩緩說道。
蘇若還是不說話了,隻是垂著眼,靜靜地坐著,是呀,林風楊已經要娶別人了,自己也遲早要成親。隻是,還是不甘願。“讓我想想。”
“好。”不知為什麼,齊子淵好似算準了自己遲早會答應。
確實,在聽到林風楊成親的準確日子時,她去找了齊子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