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時,所有人都看的出齊子淵心情極好,雖不見明顯的笑容,但先前的陰鬱早已不見。再說想要看到齊子淵明顯的笑意,恐怕天都得塌下來吧。
方宸宇忍不住問到:“表哥,你撿到錢了還是看到美人了?”柳絮聞言詫異的看了方宸宇一眼,又飛快閃過,其餘兩人互相看著,也是一臉疑惑。齊子淵不答話,方宸宇自顧自的笑著說道,“錢表哥你肯定看不上,肯定是到哪看見美女了。”
“表哥表哥,跟我講講吧,哪有美人啊,沒聽說流芳閣有新來的美人啊?”“閉嘴!”齊子淵沉聲道。方宸宇眯著桃花眼裝模作樣的歎口氣,“哎,表哥才是豔福不淺啊。處處都有美人投懷送抱,家裏還有人…”齊子淵淩厲掃他一眼,方宸宇自知失言立即噤了聲。
齊子淵仍麵無表情向前走著,腦海中卻無意識又想到…擁有那雙明眸的主人,甚至連名字也不知道。動了動嘴唇,卻終究什麼也沒說。隻知道,這是一個美好的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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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間,蘇若又已經睡沉,卻不知夢到了什麼,眉心微蹙。齊子淵抬手輕撫了撫她的臉頰,躬身在她眉心印下一個吻,帶著膜拜的虔誠。
似是感覺到,蘇若皺著的眉緩緩鬆開…。
蘇若早晨醒來時,齊子淵已經不再了。她扶著額平靜了會兒,昨晚睡得並不好。做了許多夢,夢中有齊子淵,也有,林風楊。他們兩的麵容不時在她腦海閃爍,攪得她心緒不寧。
林風楊。又在心裏默念了這三個字,其實自從嫁給了齊子淵,蘇若便基本沒想過,甚至沒夢到過林風楊。林風楊這三個字被她塵封在內心深處,卻在昨天被毫無預警地打開,隻剩下無措。
她又記起了她一直跟在林風楊身後清脆地叫著他“風楊哥哥”,林風楊從一開始的不耐到後來的欣悅;記起了他們一起在城外那棵大梨樹下,無憂無慮的玩耍;記起了那時陽光的明媚,梨花的清香,還有兩人笑容的絢爛;還記起了,後來林風楊被知府千金樂瑤看中,兩人的無可奈何。
蘇若一直以為她會嫁給林風楊,林風楊會穿著大紅喜服,騎著馬,三媒六聘的把自己娶進門。世事無常,後來,林風楊入贅了樂府,後來,蘇若嫁進了齊家。
都已經過去了,過去了,蘇若閉閉眼,心跳的很快,逼著自己把腦子裏不該有的想法清除。自己已經成了齊子淵的妻,怎能想這些有的沒的,想起齊子淵,腦海頓時出現了齊子淵那無人可比俊朗麵龐,時常蹙著的眉頭,偶爾勾起的嘴角…。漸漸地,心律竟慢慢平複下來。
“少夫人,夫人叫您去前廳。”門外一小丫嬛輕喚道。蘇若趕忙收拾好自己,連早飯也沒來得及吃,匆匆去了前廳。
待她到時,齊子淵已在那了,她便快步走到齊子淵旁邊,叫了聲爹娘。
齊母站起來走到蘇若麵前說道:“若兒,今天我與那你爹就要走了,可能要走幾個月吧。說不定要到過年前才回來,你幫著淵兒好好打理山莊。”蘇若早就知道齊父齊母要出去遊玩,也沒太驚訝,微微頷首,道了聲是。
齊母又道,“過幾天宇兒也會過來,還有,你爹故友的女兒,你好生招待他們,別生了嫌隙。”“嗯。”蘇若又乖巧應了聲,方宸宇她知道,還有一個…難道是他內定的未婚妻?那…蘇若心裏閃過疑惑,自己低頭亂想著,也就錯過了齊母眼中的深意,還有齊子淵眼裏一閃而過的不自在。
“好吧,走吧。”齊裕站起來,小廝已經備好馬車。眾人將他二人路上一些所需用品一一搬上馬車。帶了兩個慣使的仆役,方倩容便與齊裕攜手一起上了馬車。
蘇若與齊子淵一起站在門口目送著馬車遠去,直至他們消失在視野。
齊子淵側首深深看了蘇若一眼,卻什麼也沒說便轉身進去了。
留下蘇若一頭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