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在嘻嘻鬧鬧中過著,許多時候,我總覺得快樂如匆匆流水,煩惱卻猶如抽絲,使人困頓無邊。
高二的我,並沒能有太多時間去迷茫那些偶爾飄過腦海的迷茫,學習一日緊張過一日,女生一般選文科,相對輕鬆,我卻隻能選理科,也不知道為什麼,從小到大,隻拿體育獎狀的我,數理化卻無比的好,好似一點便可融會貫通,有如金老爺爺筆下打通了任督二脈的男一號,可是偏偏啊偏偏,隻語文英語,就非常,非常的糟。
這種鬱悶,也好比金爺爺筆下,男一號好不容易練成絕世武功,確被一小名不見經傳的毛賊吃了豆腐。
打個比方,我八年級時有一同桌,叫朱海珍,是個胖胖的女孩兒,胖胖的臉圓圓的眼小小的嘴,淺笑之下自有一汪似嗔還笑的小清新。
那時候,我們所謂的自習課,全都被各科老師以各種理由占得滿滿當當,我們就像老師眼中的肥肉,誰都想咬一口,附加課加得理所當然,語文老師是我們的班主任,自有優先權,最最喜歡幹的事兒,是搬著小板凳坐在教室門口,等我們一個一個背當天的重點課文,當時我常常感歎,做為一個男人,他這個習慣非常非常不好,也不怕得前列腺!
老師,你對優生優育是多麼的不負責任啊。
老師,你怎麼看問題那麼的不深遠啊。
小朱同學,上課隻負責睡覺,下課隻負責和同學打混。
卻給我以最深沉的打擊。
課文,聽沒聽,懂沒懂,從來不在她在考慮範圍。
隻要老班往那兒一坐,第一名拿著小書包回家的總是她。
那顛兒顛兒的模樣,讓我不止一次想踢她一腳。
真想剔了她的馬尾,把她腦袋扒開看看,裏邊是不是隻填了記憶素啊記憶素。
其實背得比別人慢一點,也無所謂,可我就是那種,今兒背了明兒個忘,明個還得背的人。
不知在哪篇閑書上看的,說魚的記憶最長隻有七秒,我想我的也就是七個小時吧。
以至於到現在,這種情況還是絲毫沒有好轉。
這節課,語文老師匆匆的來,安排了課下作業,並讓我們溫書,說下節課提問。又匆匆的走了。
畢竟我們是高二,不是中二,不是小二,這樣的年紀是讓人放心的,高二的我們都已知道我們麵前擺著的是什麼。
我私下以為,他這麼個風華正茂的年紀,偶爾翹個班也是正常。我們也是歡喜的。
我私下以為。看他笑的那個蕩漾,定是為來年春天做準備,也發個芽,開個花什麼的。我們也是歡喜的。
然而,瞪著眼前的課本,我頭疼。
看著書頭上《前赤壁賦》幾個大字,我腦袋裏像灌了水,水上還嗡嗡飛著幾隻隻小蒼蠅,真是讓我惡心的比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