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巧姐……”
“夕赤,口渴了嗎?來,喝一口。”
“嗯……”
“不要再哭了,可以嗎?”
“嗯……”
“我想讓你陪我玩,陪我堆雪人,陪我打雪仗,陪我去街上玩,我想看到你笑的樣子!我不想看到夕赤你這個樣子!”
“這不是夕赤的樣子!他不會這個樣子的!他可喜歡笑了……”
……
“能告訴我,昨天的,是真實的嗎?”老者突然問道。
“那本來就是我的呢。”而依夕赤則是回答道。
老者沒有問到底是什麼,但依夕赤卻是知曉,老者問的問題便是昨日的點星台上的事。
那差強人意的事。
“本來嗎?”
“夕巧姐讓我自信,我自信過了,所以,我想知道屬於原本的我,在眾人的眼光中……”
老者打斷道:“但你說過要守護櫻櫻的不是嗎?”
“是的呢……”依夕赤拿起了杯子,薄唇輕抿,小心翼翼的喝著其中的茶水。
老者為此也並沒有說些什麼,隻是看了眼櫻蘿的房間,也是靜靜的喝著茶水。
依夕赤輕抿了幾口後是吐著被燙著的小舌頭,將杯子也放了下去。
老者見著了,便是笑著道:“慢點喝,慢點喝。”
稍過了會兒,依夕赤的小舌頭也是縮了回去,而後是繼續拿起了茶杯,但卻沒有直接再喝著,而是道:“因為我是依夕赤了。”
說完後,也便是繼續輕抿著茶杯。
“是嗎?也對……”
老者知曉,這就是依夕赤回答自己問題的解釋。
依靠的依,夕巧姐的夕,赤紅的赤。
這是昨夜依夕赤就已經說出來的解釋了。
“依靠夕巧的赤……”老者心中想著,搖了搖頭。
他本來就是依靠著她,而櫻蘿,卻並非是他的依靠,也絕非是需要依靠他的。
看了眼俏生生喝著水的依夕赤,老者歎了口氣,張了張嘴,是還想問些事,隻是,有些事,即便是不問也是能明白的。
就像是那雕像,一個曾經被人歌頌讚美的,到上官家的反常,再到現在幾近的不聞不問,這裏麵究竟有著誰的身影一般……
往著杯子裏再倒了些茶水,老者長歎一聲,也就是閉上了眼,品味著這倒出的茶來。
“爺爺怎麼了?”依夕赤則是對這聲有著疑惑了,這並非是什麼談笑,而是真正的帶著憂愁了。
老者握著的杯子微動,目光瞟向依夕赤,見著的是依然在輕抿著茶杯的樣子,便是將茶杯放下,而後是隨意笑道:“嗬嗬,沒什麼,隻是想到了些煩心事。”
而這一次,依夕赤是並沒有感覺到太多的感情了。
“煩心事長存在心裏是不好的呢。”依夕赤道。
而恰巧的,他也是將茶水喝完,將杯子放在了桌上。
“夕巧姐說的呢。”
說著,他站起了身,朝著櫻蘿的房門走去。
“嗬嗬,知道了。”
老者閉目,將那手中的茶杯也是放下,望了眼暗色已經明了了的窗外。
而後便是將茶水一飲而盡,也是站起了身。
現在櫻蘿在房屋弄著的,也差不多已經好了。
將著茶杯與茶壺收拾了,也就走到灶台那清洗起來。
“待會好好和櫻櫻玩吧,實在不行,在家裏住著也成。反正櫻櫻這丫頭想必也想和你多待著。”老者如此道著。
而在說完後,又是補充道:“就將這當成實踐吧。”
而自始至終,依夕赤是並沒有回答,或者該說是沒法回答,老者掌握著的時機實在是太好了,在思考的時候老者說了話,而在說完之後,櫻蘿是已經開了門。
“依夕赤姐姐讓你久等了!”
開著門的她,在已經被拉開的窗簾下,是不難看到其額頭上的些許汗漬,還有的便是似乎是有些出乎意料的表情。
雖然在之後臉是紅了下,這種出乎意料的表情也是變為了羞澀表情了。
而於她的身上,與先前的單薄不同,現在也是穿著一身上午所穿的厚實衣服,而下身,卻又是不同,那是一件厚實的長褲不假,但這件卻與上午不同,應該就隻能稱之為睡褲才是。
“依夕赤姐姐,你是一直站在這裏的嗎?”櫻蘿是問道。
這些收拾的時間裏,他還是有些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用的時間很長,但也為此,她更擔心的就是依夕赤就是在方才一直就是站在門外等著了。
“沒有呢,剛剛爺爺給我倒了杯茶,喝完了就過來了呢。”依夕赤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