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丹韻擠了擠眼,“哎,敢情你身上的肉都長到那裏了。”
從筠有些羞澀地掩住胸口,“一邊去,你這色女!”
秋丹韻偕同從筠去了衣帽間,出來是發現全場都安靜了下來。
班長施斌站在舞台處。“各位,請安靜一下。”他站在巨大的水晶燈之下,深藍色條紋西裝跟他的人一樣,騷包。
施斌清了清嗓,“感謝各位同學能夠在百忙之中抽出時間來參加xx10屆604班和605班聯合舉辦的同學會,我們兩個班級是關係親密的兄弟班,曾經分享同一個走廊,同一個飲水機,也分享過同一個教室,接受過同一個老師的教育。分別五年之後,我們再次聚首。這也多虧了一位同學的協助,我們今天得以相聚在此。”
說到此處,大家都有些疑惑,這個人到底是誰?
“讓我們熱烈歡迎今天邀請大家來此相聚的老同學——寧澤非!”
在熱烈的掌聲中,從筠的呼吸忽然變得緩慢而清晰。
一個男人緩步走上台,修長挺拔的背影,腳步堅定有力而又別有一番風姿。耀眼的燈光下,那個男人的容顏如同暖玉一般雋雅無雙,黑晶石般的雙眸裏沉澱著細碎的光華。是那個人!
從筠無數次幻想過她和寧澤非重逢的場麵,卻沒想到會是像今天這樣令人無措。
全場都靜了。
他薄唇微勾,幽深的眼眸已經穿過層層阻礙望向她。男人略微低沉如吉他e弦撥動的嗓音緩緩響起,“感謝大家能夠撥冗前來,今日在此相聚,希望大家能夠玩得盡興,謝謝。”
施斌望著台上氣質無雙的男人,一臉古怪。他突然接到寧澤非的電話,也是嚇了一跳,若不是因著班長的身份,他怎會記得這個總是逃課的同學。寧澤非似笑非笑的語氣猶在耳邊:“如果從筠來的話,這次聚會就免單。我想,班長大人還是很希望為老同學們做一次貢獻的,畢竟都這麼多年未見,班長大人的威信似乎會下降不少。”也許是虛榮心作祟,也許是其他什麼原因。總之偉大的班長大人絕不是因為氣場太弱而應承下來的。可是,為什麼偏偏是從筠?難道兩人有奸情或者仇恨?雖然兩個人都是逃課大王,也沒聽說有什麼交集啊。
全場的人幾乎都沒想到這個男人竟然是寧澤非。他們腦海裏的寧澤非是那個戴著一副厚重黑框眼鏡、高高瘦瘦的男生,他的眉眼被淩亂的頭發遮蓋,成績平平,也毫無存在感。台上那個風度翩翩、舉手投足之間風華無雙的男人怎麼會是當初那個毫不起眼的少年。這哪裏是鯉魚躍龍門,簡直是地龍脫掉外皮一躍成為真龍!
全場的唏噓不已到底沒能入從筠的眼。她沒有發現,為什麼大家都不知道的事情她卻能隨意地從秋丹韻那裏得知。
從筠幾乎僵住了,指甲修剪得幹幹淨淨的雙手無意識地捏緊。她在腦海裏演練過千百遍的場景,竟是這樣令人無措的。
秋丹韻擔心地看著她,幽幽地歎了一口氣,隨後和不遠處一個眉眼俊逸的男人交換了一下眼神。
秋丹韻拉著從筠隨意找個角落坐了下來。
秋丹韻攬住從筠的雙肩,似乎要給她一點力量,“竹子,你還是忘不掉寧澤非嗎?”
“怎麼會?隻不過是個高中舊友而已,隻是覺得有點不可思議罷了。”從筠眼底滿是自嘲,她早收回投注在寧澤非身上的目光。
秋丹韻歎了一口氣,她非常了解這個好友的傲嬌和口是心非。明明是個重感情的人,卻要裝作毫不在乎。她看了不遠處的俞子承一眼,看他被包圍在一群雌性動物裏還笑容滿麵,她就來氣。
俞子承似乎感應到秋丹韻的目光,笑容僵了一下,當下也懶得與他人周旋,拋下眾人奔向女友。
從筠低頭盯著雙手,右手摩挲這左手手心的掌紋。這些年,她從來沒有主動問過任何關於寧澤非的任何消息,可寧澤非就像刻在她心裏似的,不提起卻也忘不了。隻有秋丹韻經常告訴她那些老同學的事情,而風雲人物寧澤非是常客。誰知當年看似外貌一般、成績平平的寧澤非會一鳴驚人,先是考上國內數一數二的京都大學,而後又以極其優異的成績提早畢業並被保送到世界上頂尖的大學m大。秋丹韻說寧澤非怎麼連個女朋友都沒交,難不成是他隻有男朋友。
從筠永遠記得當初那種心口被堵住的感覺,呼吸都覺得困難,秋丹韻說那叫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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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嚐試寫文,文筆也不好,希望不會令讀者覺得不耐——如果有讀者的話。由於閱曆太淺,功底差,如果有錯別字、常識性錯誤和邏輯性錯誤,請不吝指出,我必定虛心改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