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鏡’前的南洋門主看著鏡麵,不由沉思。
‘待他的汙血降空出手後,進入霧內牽製住一人還是不成問題,必須在汙血降勝出前,把方涯解決掉。’
他手結印法。
同一時刻,如同大爆破現場的迷霧中,異變再起,不斷施法的朱拉麵前,霧氣湧動,構成了南洋門主的麵孔。
“門主?”對於南洋門主的出現,朱拉感覺到詫異。
“他的汙血降趕到了,事情變成我設想最壞的情況,那兩個廢物用死來牽製住了汙血降,所以你要抓緊時間,不行的話就放棄歡喜,我護你離開。”
霧外的吃癟似乎讓南洋門主感到不痛快,甚至連名字都懶得說。
交代完,霧氣就飄然散去。
兩人的對話,南洋門主並不擔心被歡喜察覺,迷霧在他的掌控,屏蔽兩人的話音簡直就是輕易的事情。
聽到南洋門主的指示,朱拉大吃一驚。
高手過招,往往是在瞬間,就在朱拉稍微分心時,歡喜處於了下風。
險象環生的歡喜落地後,尚未站穩,就見方涯宛如推土機般,狂暴的衝了過來,而之前非常默契配合的陰雷這一次卻沒有及時掐斷方涯的攻勢節奏。
歡喜臉色大變,雙手往頭上一架,金輝膨脹,手臂暴漲了三寸,與方涯碩大的拳頭相抵。
嘭。
金鐵交鳴,歡喜的腳下的地麵緩緩多出了數道裂縫。
看似擋下來了,隨即歡喜的氣息霏靡,忍不住吐出口鮮血,同時他立腳的地麵仿若受到了炸藥爆破般強拆,轟隆一聲,下陷了。
土石飛射,早已不見完整的路麵就像是個被蹂躪多時的小媳婦,那個叫慘不忍睹。
“幹你,朱拉你個混球,小心老衲不跟你們玩了。”
聽到歡喜的怒喝,方涯雖不知道是什麼情況,朱拉和歡喜在配合上出現失誤,但是他知道趁你病要你命的道理。
當機立斷,身體的鱗甲紛紛在挪移,來到了他的手臂上,手指合攏,鱗片堆砌宛若天成,通體黑白的長槍。
除了手臂之外,他的身體其他部位再無鱗片。
就算是麵對遲來的陰雷,宛如細細線,陰雷的力量凝煉到極限,方涯也不在乎。
他的手臂長槍朝前戳,直來直去,簡簡單單的基礎動作,卻是把他的肉身力量發揮到極致。
看著宛如要捅穿他的槍尖,歡喜心頭直冒冰冷,也顧不得罵朱拉,甚至不敢在有所保留,體內那帶著邪性的佛法,宛如毫無保留的爆發出來。
金輝綻放,他的身體如同充氣了,膨脹到五米,雖然還是比不上方涯的高度,但看起來也不是那麼吃虧。
方涯的速度太快了,來不及躲避,那麼歡喜也不躲了,身體如同金鍾罩體發出宛如禪音。
在槍尖將要抵住金鍾,方涯身體的光斑遊移,彙聚到頭上,形成一片似虛似實的光圈,槍尖的威勢再漲三分,速度也暴漲了。
下一秒,槍尖抵在金鍾。
哐當一聲,矛與盾的相拚連給出懸念的時間都沒有,勢如破竹般穿過了金鍾,金輝破散。